是一想那东西潘神医和小夫人都不知道。如果他们问起,自己解释起来也是麻烦,这才换了个说法。
我怕小夫人问的太多让霄云姿难以解释,自己上前一步问道:
“那个驱鬼师走阴路的法子,你可还记得?”
霄云姿点头:
“记得。那万……驱鬼师没有桐油鬼皮伞,它只是将一张鬼皮铺到地上,然后让走阴路的人双脚踩上去就可以了。”
我心里一惊,我没想到怖婴不但会走阴路,而且它的办法比我高明多了。
我不方便问霄云姿,为什么怖婴也要走阴路。但是怖婴脚踩鬼皮,不但能把人带进阴路,还能防止他们掉入无境冥界。
我本来还担心潘神医和小夫人要问姓万的驱鬼师是怎么回事,结果这俩人完全不关心这个,只是扯了我手里的桐油鬼皮伞放在地上,说:
“既然有办法同去,那就快些走吧。”
小夫人第一个撩起裙摆就要踩上去,我连忙拦住她:
“不急,还得做一些准备才能出发。”
我拉着他们三人围在我身边,用力转动桐油鬼皮伞。等里面的狗牙粉和糯米粉撒到众人身上,这才把鬼皮伞放到地上。
小夫人也不多问,抬脚就踩了上去。潘神医随后,胡为民和我拉着手跟上,曲如屏紧挨着我也踩到伞上。
曲如屏不占地方,我们四个人八只脚,踩平了桐油鬼皮伞后,挤挤挨挨倒也都站了上去。
待四个人都站定到伞上,周围的天色突然就是一暗,紧接着四面八方就吹来一阵阵阴风。
这时,潘神医和小夫人突然吃惊到:
“哎呀,这……这不是曲娘娘吗?”
到了阴路上,潘神医和小夫人都看见了曲如屏。两个人万万没想到,我和胡为民说的那只女鬼,竟然会是皇上的女人。
潘神医身子一哆嗦就要下跪:
“娘娘,老夫不知是为曲娘娘开刀,还请娘娘恕罪。”
小夫人见潘神医要跪,已经也弯着身子要跪,曲如屏一手一个,又把他们扶了起来。
“哪还有什么曲娘娘?我现在不过是个女鬼,你们叫我曲如屏就好。”
小夫人看着曲如屏,眼圈就红了:
“你还别说,我那孩子刚出生时的眉眼,确实和娘娘有几分相似。”
曲如屏握着小夫人的手,满脸愧疚:
“妹妹,你可知,其实你自己的孩子,是被我的孩子……”
曲如屏还没说完,小夫人便轻轻摇头道:
“娘娘,来平王府的路上,胡先生便已和我说了大概。娘娘,这事不怪你,我只是没想到你就是那孩子的娘。怪不得他会说出,若是自己不死,便是宫中太子这样的话。”
曲如屏的眼泪也是噗嗤嗤的流:
“可怜他,还记得自己从何而来,只是我这做娘的却没有办法护他长大。”
小夫人替曲如屏擦眼泪,自己的眼泪也是忍不住的流着:
“娘娘不要伤心,也是我没用,眼睁睁看着孩子去死,却救不了他。”
曲如屏看小夫人哭,又忙为她擦泪:
“妹妹愿意冒死来这里见孩子,已经是为娘的一片苦心了,切莫太过悲伤。”
曲如屏和小夫人,两个女人唏嘘着,倾诉者,都把自己满腹的苦水说给对方听,也都在对方的体谅和安慰中慢慢的解脱着自己。
这时,潘神医突然又“哎呀”了一声:
“这里如此黑暗,我怎么给娘娘开刀取心头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