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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如屏被痒到了,轻轻扭着腰身回避了一下,笑的更开心了。
胡为民眼睛都要冒出血来:
“八门祭鬼塔,桐油鬼皮伞,还有黄裱纸,画符,贴她,把那些法器都给她用上。”
我“嗯”了一声,把所有的法器都在曲如屏身上试了一遍,然后又画了一堆符给曲如屏贴上去。
一切就像我想的那样,这些东西对曲如屏一点用都没有。
但是这一切又完全出乎胡为民的意料,他感觉自己要死了,眼睛一闭又朝我大吼:
“山桥,我拖着这恶鬼,你快逃命去吧。”
这下,我和曲如屏一起笑了起来。
曲如屏笑的像风吹银铃,我不敢笑的太大声,只是嘿嘿了两声就赶紧闭嘴。
终于,胡为民感觉不对劲了,慢慢睁开眼睛,看看我,又看看曲如屏:
“你俩……是一伙的?”
曲如屏笑的更大声了,只有我忍着大笑的冲动说:
“大哥,你没发现,曲如屏和别的鬼不一样吗?”
胡为民又一次努力着想抽回自己的双手,但是曲如屏还没打算放开他,两根丝带仍然紧紧地缠在他手上。
胡为民嘴唇都在抽搐:
“啥意思?她是想玩够了再杀我?”
胡为民说完又皱起了眉头:
“不对啊,你离她这么近,她怎么不对你动手?”
我说:
“只有恶鬼才会伤人,曲如屏她……不是恶鬼。”
胡为民被曲如屏控制着,虽然曲如屏还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但是胡为民还是紧张地喘着粗气:
“她不是恶鬼是什么?”
我说:
“大哥听说过’皎鬼’吗?”
胡为民一脸茫然地摇头。
我说:
“皎鬼死于月下,因为心地太过善良,又吸收了月亮的皎皎月光,所以称为皎鬼。”
胡为民看着了看曲如屏,又转头问我:
“你的意思是,这个曲什么屏的女子是皎鬼?”
我说:
“对,她身上没有鬼味,也没有阴气。而且她身上有皎月之光,所以也不惧怕太阳,白天也能出来。”
胡为民像是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道:
“所以我们第一次去狩猎场,在大白天碰见的那股黑风,还有刚才在山脚下碰见的鬼打墙,其实是她?”
我:
“呃……那倒不是,狩猎场的黑风是畜脸鬼所化,鬼打墙是恶鬼所为,这两件事不能算在皎鬼身上。”
胡为民想不通:
“可是它们也是白天出现的啊?”
我说:
“畜脸鬼和鬼打墙都是奔着咱俩的性命来的,它们可不像皎鬼,还有心思在这里逗你玩。”
胡为民沉默了,他翻着眼皮,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我:
“南山桥,你到底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