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莽太过分了,不让我们去宝汇阁拿法器,我们怎么驱杀恶鬼?
我说:
“大将军,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没有法器,我们就没有办法驱杀恶鬼。”
蒋莽大步向门口走去:
“车马已经备好,你们先去行宫。至于宝汇阁的法器,我随后就派人给你们送过去。”
胡为民乐了:
“还是大将军想的周到,这样一来,倒是可以节省时间了。”
蒋莽看上去很急,并没有理会胡为民的马屁。他匆匆来到将军府外,指着一辆马车说:
“二位宫师现在就出发,后天中午皇上的銮驾就会过去,二位务必赶在那之前把恶鬼驱杀干净。”
我和胡为民上了马车坐定,正要放下帘子出发,蒋莽突然看着胡为民怀里红漆描彩的匣子问:
“这是二位驱杀恶鬼的法器吗?”
胡为民说:
“不是。”
蒋莽追问:
“那是什么?”
胡为民被问住了,我赶紧接话:
“这不是驱杀恶鬼的法器,但是这东西可以测出行宫恶鬼的所在,省的我们到时候去找。”
蒋莽还是盯着匣子看:
“这东西是你们的?”
东西是潘神医的,可是蒋莽这样追问,应该是这这匣子有什么蹊跷。
我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担心把潘神医牵扯进来,毕竟我还不知道蒋莽为什么要如此追问这个匣子。
为了保险起见,我觉得还是不说潘神医的好。
“大将军,匣子不是我们的,是朋友送的。”
蒋莽点点头:
“那就差不了了,我记得以前宫里有个驱鬼师,好像用过这个匣子。”
我不想和蒋莽纠缠这个话题,就故意做出很焦急的样子给他看:
“大将军,天色不早了,行宫那边的情况还需要时间去了解,还是让我们赶紧赶路吧。”
蒋莽点点头,示意我们离开。
我放下马车上的帘子。
就在帘子遮挡住中门的最后一刻,蒋莽的目光还是停留在匣子上。
马车上路了,我愁眉不展地看着那个匣子。
胡为民问我匣子有问题吗,我说:
“现在还不知道,但是看蒋莽的样子,他好像很吃惊匣子在我们手里。”
胡为民说:
“你刚才都说了匣子是朋友送的,大不了我们回头去找潘神医,问问送他匣子的驱鬼师姓甚名谁。到时候蒋莽再问,就说那人是我们的朋友,就是他送的。”
我说:
“你这样说,不是自寻死路吗?”
胡为民不理解:
“为啥?”
我说:
“万一那人说他不认识我们怎么办?”
胡为民“嗨”地一声笑了:
“山桥,你忘了潘神医说,那送匣子给他的驱鬼师不但疯癫,还久治不愈。他要是真敢说不认识我们,我们就一口咬定他说的是疯话。”
胡为民很为自己的聪明得意,开始摇头晃脑起来。
我知道胡为民这样也说不通,因为我和胡为民都是才进皇宫,哪有可能认识宫里的驱鬼师?
但是这话我不想说了,胡为民的极限也只能把问题解决到他理解的那一步。再麻烦一点的,也不过是给他添烦恼,并没有什么别的用处。
马车跑的很快,也很颠簸。路过几个有大坑的地方,差点把我和胡为民从车厢里甩出来。
胡为民小心翼翼地护着匣子,低声骂赶车的不是个好把势。我说,这肯定是蒋莽让他赶时间了,不然将军府的马车夫不可能水平这么臭。
马车一路奔到渡莱山,车夫待我们一下马车就掉头而去。
胡为民在后面紧喊行宫在哪,车夫像没听见一样,手中鞭子抽的山一样响的就跑了。
胡为民无奈,只能回头看着眼前的渡莱山:
“这山看着不小啊。山桥,我们要是走上去,怕是天黑前都上不了山,更别说还要找到行宫了。”
我说:
“不用找,等后面送法器的人过来一块上山就行。”
胡为民哈哈一笑:
“还是你脑子好使。”
我和胡为民坐在山下等,很快就看见另一辆马车和两匹快马飞奔而来。
马车停下,一个铠甲护卫从车上跳下。他也不和我们搭话,只把牵马的缰绳扔给我们,就和另一个骑马的铠甲护卫一起骑着快马离开了。
胡为民惊了,对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大喊:
“东西不送去行宫吗?扔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两匹快马蹄下踏起一阵尘土,铠甲护卫也是头也不回,更别说给我们回话了。
胡为民又急又气:
“他们怎么敢这样办事?看我回头不找蒋莽告他们的状。”
我说:
“告状也没用,如果不是行宫里的恶鬼骇人,他们也不会这样。”
胡为民说:
“你都没见过那恶鬼,怎么就知道它们骇人了?”
我说:
“这不明摆着吗?皇宫里那么多驱鬼师都没来,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