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为民早早就把我摇醒:
“青颜的身份问出来了吗?”
我说:
“没有,她只是哭,说如果我们不信,可以和自己回去她老家查问。”
胡为民一拍大腿:
“我们哪有时间啊?她就不能自己说出实情吗?这天眼看着就要明了,我们拿什么去给蒋怜儿回话?”
胡为民着急,我比他更着急。他昨晚好歹还睡了一会,我可是一夜没合眼。
不过我这一夜也不是白熬的,我已经想到一个对付蒋怜的办法。
只是这个办法,需要胡为民的配合。
“胡大哥,待会你不能去见蒋怜儿,我去回话,就说青颜是你救的。”
胡为民懵了:
“她是我救的还是你救的,有什么不同?”
我说:
“没什么不同,只是你和青颜一样,都是查不出来路的人,所以很多话就更好说些。”
胡为民皱着眉头瞪着眼睛:
“我怎么就和青颜一样了?我胡为民作为一个响当当的驱鬼师,那也是在江湖上叫的出名号的,怎么可能查不出我的来路?”
我说:
“我没别的意思,我说你和青颜一样,其实我们三个都一样,都是没爹没娘,无家可归的人。但是如果说是你救了青颜,我就有说辞回给蒋怜儿,或许可以让蒋怜儿放我一马。”
胡为民的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看我像是看恶鬼一样,一把就薅住了我的衣领:
“放你一马?那我呢?你是要看着我去死,还是看着我和青颜一起去死?”
胡为民的反应太过激烈,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想让你和青颜一起留在平王府。反正这平王府没人敢进来,她蒋怜儿就是想怪罪你们也没有办法。”
胡为民哭笑不得:
“你这是什么狗屁办法?这样一来,我和青颜岂不是永远都不能出门了?”
我说:
“只是权宜之计,等我弄清楚青颜的真实身份,事情就可以解决了。”
胡为民满脸疑惑:
“山桥,青颜到底是人是鬼?你昨夜说今早就能知道,怎么现在又说不知道?”
我说:
“我是真的不知道,不然也不会拿你说事。”
胡为民也没招了,他在平王府的院子里来回走了几步,最后一脸不情愿地站在我面前:
“山桥,你该不会一辈子都把我困在这里吧?”
我笑了:
“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还等着大哥和我一起杀怖婴领赏钱,怎么可能把你困在这里?”
胡为民叹了口气:
“那就听你的吧,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头,如果蒋怜儿那边你应付不来,我可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也不可能帮你杀怖婴了。”
我拍拍胡为民的肩膀:
“放心,等我们兄弟二人杀了怖婴,我们就离开这里,去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时候不早了,我叮嘱胡为民看好青颜,就和绣月去了皇宫。
路上,绣月一直担心:
“南大哥,蒋怜儿生性多疑,她未必会信你这番说辞。”
我说:
“她爱信不信,有本事让她自己来平王府找青颜问。反正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一个办法,你要是觉得不妥,不如帮我另想一个说法?”
绣月见我要把难题扔给她,呼的一下就飘出去好远:
“绣月可没有办法,不过,要是蒋怜儿生气将你送进大牢,绣月可以偷偷给你送东西吃。”
我笑了:
“放心,没有人可以送我去那地方。”
进了皇宫,蒋怜儿看我独自过来,立马怒火中烧:
“霄云姿那个贱人呢?你该不会放她走了吧?”
我说:
“娘娘,我南山桥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娘娘要的人放走。我只是还没弄清楚她到底是青颜还是霄云姿,所以只能一个人来见娘娘。”
蒋怜儿更生气了:
“你不是说三天后会给本宫一个满意的回复吗?为何到现在又说不清楚?”
我说:
“娘娘,青颜回去后,我也是好话坏话都说尽了,可是她总也说不出个什么。逼的急了,就哭哭啼啼不说话。”
蒋怜儿冷哼一声:
“只是逼问有什么用?她在我宫里被那样拷打都不改口,你就没想过用别的办法?”
我说:
“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
蒋怜儿问我什么办法,我说:
“青颜让我和她回家一趟,她要亲自证明给我看,她就是青颜,不是霄云姿。”
蒋怜儿气的眉毛都飞了:
“这个还用你去看?本宫早就派人去查了,根本没有青颜这个人。”
我说:
“我相信娘娘的人不会办错事,只是,如果一旦证实青颜就是霄云姿,那她肯定是死路一条。所以我想,还是让我也去查看一下,看看青颜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怜儿怎么可能给我这个机会?猛地一拍桌子就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