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不可能,催血符除了我没有人能解开。再说皇上又没有被恶鬼缠身,他没有必要去动你的尸体。”
胡为民把他的裤腿挽了又挽:
“说不定是宫里别的什么人被鬼缠身了,我们先去看看再说。”
我点点头,觉得胡为民说的有道理。
但是怀平王却不这么认为:
“皇上亲召,不会为了别人,他肯定是想知道我平王府中的事。”
我说:
“王爷放心,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兄弟二人不可能对王爷动手。”
怀平王笑了:
“这三十年来,皇上也不是没有派驱鬼师来驱杀我们。只是他们所有人都是正常人进来,疯癫后出去,所以皇上才埋了法坛在我府外。”
我和胡为民吃了一惊,胡为民甚至还自己把自己打量了一下:
“我这么厉害吗?竟然能在王府里正常着活了两天?”
我拽了拽胡为民的胳膊:
“你可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要不是王爷觉得我们是好人,说不定早就使什么法子废了你了。”
胡为民来了精神:
“王爷,你是怎么让那些驱鬼师疯癫的?”
怀平王说:
“等你们去见了皇上,他自然会告诉你。”
我听糊涂了:
“皇上如果知道王爷的秘密,他应该就知道怎么治服王爷,又怎么会三十年了还留你在这?”
怀平王抱着仪儿站了起来:
“这个,皇上也会告诉你。我说这些只是想提醒你们,皇上那里,肯定比蒋莽难对付,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怀平王说完就抱着仪儿离开了,留下我和胡为民两头雾水。
胡为民看着怀平王的背影: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他把话给我们说透,我们才好去应付皇上吧?”
我说:
“王爷不说,自有他不说的道理,我们还是先进宫吧。”
这次进京,从蒋怜儿那里到这会去见皇上,我和胡为民是来回奔波,疲于奔命,两个人的黑眼圈大的都快遮住半张脸了。
胡为民说再这样折腾下去,我们不死在恶鬼手里,也会被皇宫里的这些人折腾死在路上。
我知道胡为民一个人野惯了,突然被人呼来喝去肯定会不舒服。
“别抱怨了,只要你不离开我,这样的日子还长着呢。”
胡为民满脸不高兴:
“我不离开你,可不是为了过苦日子的。”
绣月说:
“胡大哥,苦尽才能甘来。别急,你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胡为民哭笑不得:
“我和他能有什么好日子?他又不是女人,还能给我生娃做饭不成?”
绣月也被逗笑了:
“南大哥长相秀美不输女子,尤其是他嘴角的那朵梅花……哎,对了南大哥,上次见你还没有这朵梅花,怎么这次就长出来了。”
我也哭笑不得:
“屁的梅花,这是我第一次给蒋怜儿驱鬼时受的伤。怎么?很明显吗?”
绣月飘忽到我面前,认认真真地看了看才说:
“很明显,尤其是你笑的时候,感觉那朵花都要开了。”
我咬了咬牙:
“太破坏我的阳刚之气了,总有一天,我要找个神医去了它。”
绣月说:
“平王府旁边就有个神医,他原是给宫里的各位娘娘们瞧病的。后来年纪大了,皇上让他回家颐养天年,但是又不让他走远,就把他留在了宫外。”
我点点头:
“好,等会从宫里出来,我们就去找他。”
进了皇宫,皇上果然问起了平王府的事,而且比蒋莽还直接:
“平王府中闹鬼多年,一直是朕的一块心病。这次朕让二位宫师过去,是想让你二人驱杀那里的恶鬼,不知你二人能否做到?”
我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去之前不说?现在都过了一天一夜了,就不怕我们死在恶鬼手里出不来吗?
“皇上,我们在平王府中没有碰到恶鬼。”
我说的是实话,皇上问我们有没有碰到恶鬼,怀平王又不是恶鬼。
皇上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不可能,平王府外的八个法坛,我—日日都会派人去看。如果府中没有恶鬼,法坛里的敕杀明黄符就会变色,如果符纸没有变色,就说明府中恶鬼还在。”
皇上说完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
“在你们进宫前,查看法坛的人才刚刚给朕回话,说那符纸依然黄亮。”
皇上说的不紧不慢,但是言语间还是给人一种压迫感。
胡为民偷着深吸了一口气,拿眼角瞟我。
但是我的注意力却在敕杀明黄符上。
敕杀明黄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爹给我的驱鬼册书上也有记载。
这种符除了能杀鬼之外,还能试出某个地方有没有鬼。如果有,它就是明黄色。如果没有,它就是黑色。
不过这种符一般很少用,因为它的杀戮之气太重。任何鬼只要碰到它,瞬间就会灰飞烟灭,连改过求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