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月说完就飘忽着自己的生魂升到高处,双手轻轻一抽,就拿走了月白色袖子里的短刀。
九只袖子慢了一步,在短刀被绣月抽走后才和月白色袖子搅成一股。
袖子们看不见绣月的生魂,但是反应很快,一看短刀飘忽在半空中,立马散开朝短刀扑去。
绣月身体轻盈,一个俯身就飘到我面前:
“南大哥,接刀。”
短刀刚一到我的手上,后面的十只袖子们就缠了上来。
十只袖子下就是五只无身鬼,那可比一只无身鬼力气大多了,拉的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我稳住身子,把短刀换到另一只手上,狠狠地朝袖子们划下去。
一阵丝绸被划开的裂锦声,伴随着一阵女人们的尖叫声后,雪地上立刻洒下一大片暗红色的血。
断裂的袖子们还缠在我的手上,我把短刀咬在嘴里,腾出手,把八刃破鬼符朝无身鬼们贴了上去。
可是袖子破了,无身鬼们离我有了一些距离。我只贴了一只无身鬼,剩下的四只已经后退开好大一截。
缠在我手上的袖子们拽的我不能前进,绣月在旁边看的着急,接过我手里的八刃破鬼符就飘忽而去:
“南大哥,剩下的我来。”
绣月飘忽到无身鬼们的身后,我说:
“贴伤口,往掉血的地方贴。”
第一个无身鬼被绣月贴了八刃破鬼符,后面的三个无身鬼已经慌成一团。
可惜它们看不见绣月的生魂,一个个躲都不知道怎么躲,只能被绣月继续贴。
八刃破鬼符循着无身鬼们身上的伤口开始切入,虽然不见鬼身,但是一声声惨叫和地面上大片洒落的血,证明它们已经离死不远了。
绣月贴完了这边的,又飘忽到胡为民身边,趁紫色和水红色衣服缠斗胡为民的时候,又给它们身上贴了两张八刃破鬼符。
同样的惨叫和血,那两只无身鬼也被治服了。
胡为民拿着短刀喘着粗气:
“好险啊,刚才那截紫色衣袖差点勒死我。”
我甩掉手上的袖子,又让胡为民把所有的衣服都拢成一堆,然后掏出火硝石点燃扔了上去。
丝绸的衣服,燃烧起来比较慢。随着一阵烧毛发的焦臭味出来后,衣服也缩成了焦黑的一团。
胡为民说:
“无身鬼都死了,烧不烧衣服都一样。”
我说:
“不一样。无身鬼死了,但是冷宫妃子们的身体还在。”
胡为民已经把短刀收起来了,这会又“唰”的一声抽出来:
“在哪?我怎么没看见。”
我说:
“不急,等无身鬼彻底从她们身上消失,你就能看见她们本人了。”
然后,胡为民的脸就红了:
“山桥啊,你明明知道她们会出来,还烧了她们的衣服,那我等下岂不是要看见一群……一群……不穿衣服的女人?”
我的脸也红了:
“她们的怨气和无身鬼结合过,待会出来肯定不好对付。我让她们没衣服穿,主要是考虑女人都有羞耻心。只要她们不敢乱动,我们收拾她们也方便些。”
绣月看着我们两个一个比一个红的脸,在旁边幽幽开口:
“她们不穿衣服,我怕你们看都不敢看,更别说收拾她们了。”
胡为民被绣月的话气到了,眼睛一瞪:
“怎么不敢看?又不是我让她们不穿衣服的。只要山桥敢看,我就敢看。”
我把头扭到一边:
“我又看不见,待会她们出来了你去收拾。”
胡为民一副你可别装了的表情:
“得了吧,你看不见你咋画的符?吃饭喝水咋不见你塞鼻子里去?”
我笑了:
“画符不用看,我爹教我的时候就刻进脑子里了。吃饭喝水是人的本能,你要是个瞎子,你也能做到。”
胡为民气的跺脚:
“那你走路不碰墙,过河还知道踩石头,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还真不好解释。
好像是怖婴的那块鬼骨挂到脖子上后,我就能模模糊糊看见一点东西,但是那也必须是我全神贯注去注意一个东西的时候。如果我心思一乱,眼前又是一片白茫茫的大雾。
但是大雾也有大雾的好处,那就是能看见鬼。
胡为民看我不说话,以为我是心虚,正要再揭露一下我的丑恶嘴脸,绣月把他拦住了:
“二位大哥别吵了,快看那边。”
我和胡为民顺着绣月手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是那七个冷宫妃子的本身出来了。
我呼出一口气,再次把头扭到一边。
我觉得我没有全神贯注啊,为什么她们七个的身体我看的一清二楚?
胡为民突然就嗓子里卡了痰,低着头只是个“咳咳咳”,就是不抬头。
看来他看的比我还清楚。
绣月看我俩一个比一个没出息,急了:
“二位大哥不动手,是要等绣月去收拾她们吗?”
胡为民低着头,摸完鼻子又摸嘴,动作忙乱的比刚才杀那两只无身鬼还紧张: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