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了:
“是吗?那就让她给你陪个不是吧。”
我把青衫女子往胡为民那边推,但是拽着青衫女子的那个混货却不放手:
“撞死了就地埋,没撞死就赶紧滚,别耽搁大爷的美事。”
那混货说完,就硬扯着青衫女子的胳膊要走。
青衫女子满脸惧色,不肯跟去,抓着我的衣袖就哭了起来:
“公子救命,奴家不认识他们,不要让奴家跟他们走。”
混货对着青衫女子坏笑:
“不认识怕什么,待哥哥们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一顿,不就认识了吗?”
几个混货放声浪笑,又拖着女子离开。
我心里开始冒火。
这几个混货和张篓子一样,都是些地痞流—氓。
正好,我最恨的就是这种人。他们几个今天落在我的手里,我要是不让他们长点记性,都白瞎了这场缘分。
我从怀里掏出几张震鬼符,双手合十结一个催符的法印,再对着几个混货一指,震鬼符就飞贴到他们的脑门上。
震鬼符贴鬼,可以让鬼原地钉死一动不动。
但是贴人就差点意思,顶多让对方头晕目眩一下。
不过这已经够了,只要那混货知道自己被贴了符,我再添油加醋说几句恐吓的话,完全可以把他吓死。
可是,还没等我开始表演,一旁的胡为民已经按捺不住了,直接一个通臂拳就砸在了其中一个混货的鼻子上。
那混货捂着鼻子一声哀嚎就蹲了下去,鼻血从指缝间涌出。
不等旁边的几个混货回过神来,胡为民又是几拳,让他们全都鼻子上开了桃花。
我觉得胡为民有点残暴,但是我能接受。
胡为民打了别人,自己却疼的直甩手:
“哎呀呀,好久不和人动手,拳头都软了。”
一个被打的混货还以为胡为民就这点本事,偷摸着在地上捡了块石头,奔着他的后脑勺就来了。
胡为民没有回头,他听着脑后的风声逼近,猛地从地上拎起那个流鼻血的混货和自己换了位置。
拿石头的混货和流鼻血的混货都来不及反应,一个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直接把石头拍到了对方的脸上。
流鼻血的混货再次捂着鼻子哀嚎。
这次不光是鼻血狂喷,估计鼻梁骨都断了。
胡为民等他俩交流完了,这才一个转身,照着拿石头的混货就是一个掏心捶。
混货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胡为民语重心长地埋怨他:
“就不能换个地方砸吗?我这上次的伤还没好利索呢。”
胡为民说着瞟了我一眼,我双眼翻白无动于衷。
被拖拽的青衫女子看几个混货都受了伤,这才哆嗦着身子站起来,躲在我身后。
异土他乡,我和胡为民摸不清几个混货的来路,也不敢多停留,陪着青衫女子匆匆离开。
一路上,青衫女子一直对我们千恩万谢。
胡为民问女子叫什么,女子说自己叫青颜。
“家是哪的?”
“古同镇芙蓉村。”
“远吗?路怎么走?要是送你回去得几天?”
青颜一听胡为民要送她回家,不但不高兴,反而哭了起来:
“公子是嫌青颜拖累了吗?”
胡为民连忙摇头:
“我和我兄弟有事去做,送你回家后,我们也好放心上路。”
青颜拿一块绣了满月的帕子擦了擦眼泪:
“敢问二位公子去往何处?”
胡为民说:
“皇宫。”
“皇宫?”
青颜脸上一喜:
“青颜也要进宫,敢请二位公子带青颜一起?”
我和胡为民都愣了:
“你去皇宫干什么?”
青颜似乎被提到了伤心事,又噗嗤噗嗤的掉眼泪:
“二位公子有所不知,青颜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叫清河的哥哥在宫中当差。青颜在家中被恶霸欺负,不得活路,是要找哥哥投奔去的。”
“这……”
胡为民看着我:
“这要是把人送回去,不是让她羊入虎口吗?”
我说:
“那就不送,带着她一起入宫就是了。”
青颜年幼,心思都写在脸上。见我和胡为民答应带她入宫,先前的满脸愁容立刻就一扫而光。
只是真要一起走了,才发现青颜身上还有一点麻烦事。
本来我们两个大男人赶路,一天少说也能走三四十里地。但是青颜是女子,脚程太弱,我们带着她走了四五天,还没有我和胡为民一天赶的路多。
我让胡为民扣出点盘缠买头驴,胡为民脸抽抽的像是割他的心头肉:
“一头驴得好几百文钱,买了驴给她骑,我们吃风屙屁啊?”
我说:
“驴钱算我的,到了皇宫我拿一百两银子补给你。”
有了驴子的脚程,我们总算赶在落第一场大雪前进了皇宫。
蒋怜儿等的脸都绿了,一见我就没个好脸色:
“南山桥,你可算回来了,本宫都等不及要亲自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