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庭跪在蒲团上,一向挺拔的身形此时却显得有些佝偻。家法过后,谢氏下令不准给他请大夫,衡知只能悄悄求了府医拿了上好的伤药给他敷上,又裹上了厚厚的一层纱布。
五月末的天气虽已十分温暖,但夜里的凉风却还是有些寒气,贺兰庭匆匆被带到拂雪院,身上只披了件宽松的袍子,跪在阴冷的祠堂中,感受着手上身上的冰火两重天,平日里端方持重的姿态都险些维持不下去。
不过好在贺家虽不是行伍出身,但子弟们平日里也都会练些强身健体的功夫,贺兰庭更是每日晨起都会练上半个时辰的剑,因此现下虽感到有些难受,但也坚持得下去。
“表姑娘那边如何了?”他瞥向跪在身侧的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