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勇士们发生过很多次的冲突,双方都有伤亡,但敖泱的性格我已经很清楚,他从来不会无缘无故伤害哪个陆地兽人,敖泱他真的不像传说中那样凶残暴戾——”
“你给我闭嘴!”塔迅速打断,“青哲,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跟恶龙在一起,是想抛弃部落、舍弃亲人和朋友吗?”
“我……”青哲痛苦地扭头,嘴张了又张,这下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要逃离这里回家吗?你不要你的母父兽父了吗?”塔痛心地又问。
“那不可能,我永远是母父兽父的孩子,不管我在哪里、跟谁一起生活!”青哲这下迅速回头,紧张地大声说。
幸好,纪墨又走了出来,胳膊上还真的搭了一件厚实的外套。
“来、塔祭司,您快披上吧,外面又开始风夹雪了,阴沉沉的可吓人。”
“人鱼,你不用急着讨好我,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帮海族雌性生幼崽。”塔直言道,他并没有伸手接过那件外套。
黯然伤神了片刻之后,纪墨硬是将外套塞进了对方的怀里,豁达地说:“嗯,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们不会强迫您的。放松点,就当是来这里探望青哲吧,你们不是同族吗?不用管我,就当我是个来蹭饭的好了。”
要说穿越鱼真的不在乎,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只是眼下明显不能再步步紧逼了,以退为进更为妥当。
果然,塔听到纪墨这样说,再看看眼前的人鱼明显落寞难过、却勉强微笑的样子,他也不忍心再多说些什么来强调双方的敌对立场。
“你、你们海族自己的祭司呢?”塔别扭地询问。
纪墨无奈地说:“他们都在家里,离这里远着呢。”
“那你家的长辈就没有给你准备妥当吗?论理说孕育幼崽的雌性应该得到更多的关心。”塔微带不满地说。
“虽然长辈离得远,但敖白很关心我啊。”提到这个纪墨就真是满足地笑了,“他从来比我还要紧张,因为这里没有祭司,他就去请了您过来……唉~怪不得他,都怪我。”
老祭司更加不满了,不解地问:“怪你?怪你什么?”难道一个兽人不应该用心照顾自己的伴侣和未出生的幼崽吗?那种狠心冷血的兽人怎么配成为兽父!
纪墨一声长叹,手上习惯性地揪玩着披风上的绒毛,“敖白他做得已经很好了,确实怪我,因为身边没有祭司,我很害怕孩子不能顺利出生,有的时候想着想着,连觉都睡不着……敖白就是因为看到我这个样子,您现在才会来到这里的。”
青哲看到气氛合适,忍不住又帮忙劝说:“是啊塔祭司,敖白和纪墨虽然是海族,但他们的秉性不坏,不然我跟希图哪里能活得这样自在?应该是饱受折磨才对啊。这是纪墨的第一个幼崽,担心害怕也是正常的,在这之前他几次都不舒服,但这里没有祭司啊,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唉~”
身为祭司,塔忍不住问:“不舒服?怎么不舒服?后来是怎么缓解的?”
“哦,有一次我被鹰人给抓走了。”纪墨解释道:“那时候糟了些折磨,肚子一阵阵的疼,真是吓死我了,但回家休息几天之后居然没事了,我居然自己好了!哈哈哈~”
面对人鱼的心宽,老祭司是相当不喜的,“鹰人吗?上次青哲也是被鹰人抓伤的,他还骗我们是被恶龙所伤!纪墨是吧?那你当时流血了吗?”
面对医生的询问,纪墨一愣,不大确定地说:“呃~当时忙着逃命,又是在水里,只觉得非常难受,那时甚至以为孩子保不住了,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流血了没有……但我可以确定,安全回家之后是没有流血的!”
“你、你也是糊涂。”纠结了半天,塔只能给出这样的论断。
纪墨窘迫地耸了耸肩,接受了这样的评价。
气氛又慢慢地变好了,汤锅里的肉骨头在翻滚着,烤架上的肉在滋滋作响,满室都是食物的香气,最能治愈不良情绪。
忽然,外面传来了希图高兴的声音:“我们回来啦!”
接着是敖泱的声音:“怎么这么慢?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然后门被推开了,灌进来一阵刺骨的寒风,激得室内众人瑟缩了一下,再睁开眼睛时,就看到敖白抱着小虎崽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敖泱和容拓,几个高大的兽人一走进来,把客厅给挤得满满的。
青哲首先惊问:“希图这是怎么了?他的腿?”
“受伤了吗?伤得怎么样?”纪墨也关心地问。
敖泱把门关紧,容拓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直挺挺的杵着,很是紧张,直到发现大王子并没有对他的到来表现出不满才稍微放松了些,悄悄地找了个角落里的木墩,模仿着坐下,十分新奇地打量着木屋内部——之前和容尼他们过来时,他们都敬畏着大王子的规定,没怎么敢靠近这个木屋。
“我在雪地上玩的时候,跳下来不小心掉到一块石头上了,哎呀那块石头一点也看不出来,摔下去了才发现的。”希图主动解释道。
青哲心疼地接过了自己的幼崽,仔细地检查着他的腿。
“塔祭司好,我好久没有见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