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现在不吃,他晚上回家也要吃,海族本来就是生吃鱼虾的。”敖白认真地说,他提着几条收拾好的鲜鱼进来,后面跟着敖泱,看样子兄弟俩应该又是在外面商量事情了。
青哲看着纪墨,笑得十分同情,身为陆地雌性,他实在没法强迫自己生吃鱼虾。
“其实生吃味道也很不错的,又鲜又甜,这个湖里的鱼也没有什么腥味,你试一下就知道了。”纪墨大力推荐,他故意没正眼去看小白龙,因为他情绪激动想哭的时候,哪怕没有流泪、眼圈也会泛红。
这时,闻到食物香味的希图终于睡醒了,他从卧室里跑出来,习惯性地趴在青哲的脚边,一心一意等吃。
敖白挨着纪墨坐下,熟练地翻烤着鱼,多看了几眼之后,他很快就发现了纪墨的异常。
“嗯?怎么回事?哭过了吗?为什么眼睛这么红?”敖白当众将纪墨的肩膀扳过来、惊诧地问。
面对着数道好奇的探视目光,纪墨面不改色地瞎编:“哦,烟熏的。刚才有根湿柴被我不小心丢进去烧了,烟大得够呛。”
敖白威胁性地点了点伴侣的鼻尖,低头逼近、冰蓝色的眼睛非常有震慑力,意思是:你在说谎,我要听实话,自己看着办!
“瞪着我做什么?你的鱼要烤焦了,动作快点,我要饿死了。”纪墨毫不畏惧地回瞪。
敖白当然舍不得太过勉强伴侣。
“等着,回家再聊。”敖白缩回了手指,撂下淡淡的提醒之后,继续烤鱼。
“切~敖白,我发现你现在变得很嚣张了啊。”纪墨躺在藤椅上戏谑地说,他的体型早就不适合蜷缩起来坐在木墩上了,舒适宽大的藤椅才是他的专座。
“哼~”小白龙发出了意义不明的一声冷哼。
“哼什么哼?只有呼噜兽才哼哼~”纪墨继续调侃伴侣。
“哈哈哈~~”希图笑得特别开心,他举起个前肢对着敖白,愉快地笑着说:“呼噜兽!敖白你是呼噜兽!”
青哲赶紧拦住幼崽的爪子,忍笑训诫道:“那是纪墨在开玩笑,你这崽子还当真了?”
“等纪墨的幼崽生下来,我可以带着他玩!”希图挥着爪子保证,非常有小哥哥的气魄。
纪墨不动神色地扫视了一下大家的表情之后,终于可以放松地说:
“那好啊,先谢谢希图了,以后你们就一起玩!”
过了几天之后,敖白终于摸清楚了走兽部落祭司出来采药的规律,踩点过后,他们准备今天动手。
“看清楚了吗?站在最边上头发最白的就是塔祭司,千万别弄错了。”希图压低声音对敖白和容拓说。
是的,经过慎重思考之后,容拓最终决定跟随敖白、加入西西里海。在闲得发慌的时候,对于这种邀请(绑架)走兽部落祭司的事情他是格外有兴趣参与的。
——多有意思啊、多么勇敢的举动啊,龙就这样要霸气才对!
“嗯,知道了,不会弄错的。”敖白用气音说,“希图,一会儿我们办事的时候,你躲好了、千万不要现身出声,知道吗?”
“知道,我才不出去,族人见到我肯定会把我抓回去的。”希图敬畏地说,作为一个幼崽,他当然更愿意跟在母父身边生活。
容拓忍不住笑他:“胆小鬼……”
“容拓!”敖白威严地开口。
独眼青龙看了他新认的龙王一眼之后,悻悻然扭头闭嘴了。
“你这条恶龙!”希图不甘示弱,勇敢回嘴。
敖白一把将小虎崽的脑袋搂住、抱在了怀里,用这种方式成功地安抚住了幼崽。
是的,这就是今天邀请(绑架)走兽部落祭司的人员组成了。
既然有希图在,当然比青哲更合适参与进来;本来敖泱是主张他自己过来、让敖白留下保护两个雌性的,但敖白坚决拒绝了,极力坚持得自己带着容拓前去完成任务。
——是我的伴侣需要祭司,同时这也是我和容拓培养合作默契的好机会,当然应该亲自出马。
“容拓,计划你清楚了吗?”敖白不放心地询问。
独眼青龙不耐烦地说:“清、楚、了!你刚才不是已经告诉过我了吗?”
“那你重复一遍,我看看咱们理解的是不是一样的。”敖白小声要求。
“真是麻烦!”容拓不满地抱怨,但他还是重复了:“等一下不就是希图崽子躲起来、我负责去引开那几个兽人、你趁乱去绑架那个雌性吗?”
希图迅速更正、生气地说:“是邀请、才不是绑架!塔祭司是我们部落的雌性,我不准你欺负他!”
哼哼~如果不是母父说纪墨的幼崽要出生了、如果没有祭司帮忙照顾可能会出意外的话,我才不要过来呢!
容拓不屑地鄙视:“什么邀请?本来就是绑架啊,你这个幼崽可真是笨!”
“容拓!你今天到底是不是来帮忙的?怎么、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给你足够的时间、让你跟个幼崽吵一架?”敖白冷声质问。
这条青龙确实是刺儿头,他这个性子得费心费力去纠正才行。
“我当然是过来帮忙的啊。”容拓总算是意识到了龙王的怒气,识趣地闭嘴了。
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