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里很暖很暖,各色的花都在争奇斗艳地开放着,纷杂的花香弥漫着。
安暖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眼前的玫瑰,那是朵红色玫瑰花,如同烈焰般炽热而绚烂,它的花瓣仿佛晨曦中最动人的霞光,每一片都蕴含着深情与热烈。那浓郁的红色,既是大自然最直接的激情表达,也是爱情中最纯粹的誓言象征。
它本该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令人心醉的芬芳,如同恋人间的低语,温柔而又缠绵。
而此刻却被困于方寸之间的花房,仿佛她一样。
红色玫瑰,不仅仅是花朵,它是情感的载体,是浪漫与承诺的化身,每一次凝视,都能感受到那份不言而喻的深情厚意,此刻的安暖却感觉不到了。
安暖抚摸着花瓣,想得出神,红玫瑰是林佑威最早送给她的花,安暖记得自己当时收到花的欣喜,那是她第一次的心动。
“呲”
血点点滴滴地落下,是安暖直接用手折握住了玫瑰的花梗。
她是想折断的,就想折断曾经的自己一样。
“小姐。”
安暖抬着头看向握着自己手的寒洲,他那张平时冷峻又克己复礼的脸上,此刻满是担忧,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逾矩。
男人仿佛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紧张着涨红了脸,抽回了手。
“小姐,流血了,去处理一下吧。”
安暖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仿佛想要在他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只是他隐藏得真好,又变回了曾经的寒洲,那个跟在她身后许多年默默保护她的保镖。
如今回想起来,还真的是每次安暖有危险或者需要人的时候,他都在。
她心头的感觉仿佛破土而出,安暖不由得想起那个该死的渣男,凭什么他可以朝三暮四,自己却要守在这方寸之地。
这不公平。
安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她不该这么做的,可话不自觉地便说了出来。
“你喜欢我?”
安暖的语气仿佛带着肯定,反手用那只带着丝丝血迹的白皙的手握住了寒洲的手。
她终于如愿看到了寒洲脸上表情的变化,虽然很快就消失了。
寒洲只是冷静地说道:“小姐,您值得所有最好的。”随即推开安暖的手,想要离开。
他不曾正面回答,仿佛只是在劝慰安暖,不想她自暴自弃。
可安暖却知道,是寒洲认为他自己配不上她。
“疼~”
安暖的一句话,直接将本要离开的寒洲拉扯回来,此刻的他脸上甚至什么都不显,可毫不犹豫的转身和克己复礼地抓着安暖手腕的手,无疑不是在述说着担忧。
身体比我自己先知道我爱你。
“带我去医院吧,好吗?寒洲。”
其实这点小伤,哪里需要去医院,安暖虽然是金枝玉叶的大小姐,却也不至于娇气至此,毕竟再晚一会儿,这伤口都该愈合了。
安暖其实只是不想呆着安家,她想出去,和寒洲。
车内,
两人刚上车,安暖就询问道:“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寒洲甚至无法直视安暖,他无法蒙蔽自己的心,对着他默默守着的安暖说假话。
可他明白,也许现在的安暖,刚刚经历了背叛,她需要安慰。
可自己,是不配的。
他沉默着。
安暖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副嘴仿佛被胶带封上的模样,不自觉地发笑。
她探着身子,拉近彼此的距离。
在狭小的车厢内,安暖的突然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交织。
寒洲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握方向盘,指尖因内心的波澜而微微颤抖,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与克制,不让任何多余的动作泄露心中的悸动。
他的目光不可避免地掠过安暖的脸庞,那是一幅细腻入微的画卷。安暖的眼眸里仿佛藏着星辰,闪烁着温柔而深邃的光芒,每一次眨眼都像是夜空中最温柔的流星,不经意间划过他的心田。
她的脸颊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加雕饰的自然之美,那份纯真与温婉让寒洲心中涌动的情感更加难以平息。
尽管内心如同潮水般汹涌,他依旧努力调整着呼吸,让自己的情绪回归平静。他暗暗告诉自己,要在这方寸之间,守护好这份微妙的距离,不让任何冲动破坏了这份难得的和谐与美好。
然而,嘴唇的触感直接打破了这微妙的距离。
微凉而柔软,是他从来都不敢奢望的。
他愣了愣,很快就完成了反扑。
他根本克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如果是曾经未曾触碰过这份美好的他,断然不可能如此做。
情迷意乱间,
一只作乱的手钻进他的腰间,寒洲的眸子突然变得清明,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他慌乱地推开安暖,观察着安暖的表情。
寒洲恐惧着,他害怕安暖会因此而生气,他害怕自己从此以后再也不能跟在她身后。
而安暖的话直接打破了他的疑虑。
“怎么不继续了?”
安暖眯着眼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