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被砍断腿的男子还没断气,张三和李四提着剑在他们脖子上抹了一下,就像杀鸡一样,这四个人很快就断了气,没了动静。
看着张三、李四手脚利落杀人的样子,看得人心肝儿发颤。
这时下人们也全都赶了过来,其实他们早就听到了院子的打斗声,可是都吓得缩在屋里不敢动,现在打斗声停止了,这才敢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张三让马夫套上平时运煤的马车,把尸体运了出去处理。
尸体运走后,又把地上染了血的雪全都铲了起来放在马车上,一起运了出去。
待打完后院子,隔壁武学院的声音也逐渐小了一些,似乎战斗已进入了尾声。
院子里有一棵又高又粗的核桃树,我灵活地爬上树,找了一个视线较好的枝丫坐在上面,远远地看着武学院的情况。
张三和李四处理完这些尸体,也都学我一样跳到树上,远远地眺望着武学院。
看来这次郑显派出来的人不少,那些火把的光能把武学院半边照亮。
不知道谁这么大胆,居然把私兵养在武学院,看样子是想在年前造反的,没想到我就随便逛了个后山,就把这群人抓了个正着。
我这运气也是逆天了,怪不得那么多人想杀我,做坏事的碰到我,一抓一个准。
万一今晚的事爆出去是我通风报信的,估计那些人十万两黄金都愿意出。
这样一来,我往后的日子恐怕更难过了,我一直只想平平安安地活着,怎么就那么难呢?
电视剧都不带这么演的。
电视剧里只有郑衍和赵昉平的情情爱爱,怎么到了我这里,没有情爱就不说了,每天活得提心吊胆,一有不慎,就得去阎王爷殿报到。
看着远处打得咣咣当当,内心却思绪万千,这后半生不知该如何度过。
我们三个挂在树上没看多久,大门就被拍响。
张三探头看了一眼门外,说:“好像是公孙大人。”
我说:“去开门吧,早不来晚不来的,等我们收拾完了才来。”
张三和李四不敢吭声,张三跳下树,和门卫一起把大门打开。
公孙文带着一队御林军冲了进来,还没进到院子里就大声问道:“你家主子呢?”
张三还没来得及说话,公孙文又大声问:“你们可否听到隔壁的动静?”
张三点了点头,说:“听到了,刚才府上还闯进来了十几个贼人......”
张三话还没说完,公孙文吓得连忙打断:“阿蛮呢?阿蛮有没有事?”
张三摇摇头,说:“二少爷没事,他......”
张三的话还是没说完,又被公孙文打断:“阿蛮到底怎么了?”
我低下脑袋,大声说:“我在树上,没什么事,活得好好的。”
公孙文看到我,长长地舒了口气,说:“陛下担心你的安危,让我带一队御林军前来保护你,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原来是郑显叫他带人来保护我的,并不是他担心我的安危才急匆匆地上门来看我的。
突然间,我的心有一种莫名的失落,一股难以言明的情绪从心底冒了出来,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胸口闷闷的,酸酸的,莫明的感到难过。
公孙文见我不说话,不解地问:“你怎么跑到树上去?”
我不紧不慢地说:“没事做,爬上来看别人打架。”
公孙文明显感觉到我语气的疏离,他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可是他太忙,来不及多想,只好说:“这队御林军就留在你这府上了,我还有事要去忙,你赶紧下来回屋里歇着去吧,树上冷。”
我“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公孙文走了,走得很急,上马后拼命挥动鞭子,马儿被打得嘶声长叫,跑得飞快。
御林军来了不少人,把整个宅子都团团包围起来,这下是真的连苍蝇都飞不进来了。
可是我并没有乖乖听公孙文的话回屋里,还是在坐在树丫上看着远处的火光和匆忙的人影,就像是在看一出电视剧,这出电视剧没有主角,只有剧情,这个剧情由换了芯子的赵笙平主导着,逐渐脱离了原先轨道,朝着不可预测的方向行走着。
我正胡思乱想,张三拿着一件厚厚的披风跳上树,小心地将披风披在我的身上,说:“二少爷,夜深天寒,小心身子。”
李四一直不敢离开,冻得瑟瑟发抖也要守护着我,张三给我拿了披风,却没有李四的份,他有些委屈地看着张三,张三却装作看不到。
我有些好笑地说:“你们不用守着我,我就想看看武学院里的情况。虽 然我们宅子里多了御林军守护,但是你们二人还是不要大意,刚刚我看到又有好几个人从围墙逃了出来,万一是朝着我们这个方向逃来,必然又是一场恶斗。我们这里小孩和女人多,稍有不慎就会出人命,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才是。”
张三和李四连忙应下,然后跳下树,带着众人各处查看去了。
我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树叶已掉光,只剩下光秃秃树枝,雪下得很大,扑簌扑簌地落了我一身。
雪大,风也大,猫在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