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上的方子递给孙太医,说:“我把这张方子给了你,可是你们也不能用它来谋取不义之财,要不然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孙太医白了我一眼,说:“老夫是这样的人么?”
我笑了笑,说:“我正是相信你,才把方子给你的。好了,没什么事我要走了。哦,对了,那些药丸给我一些,虽然没有什么治疗效果,但也能缓解一些症状,给我妹他们备上一些总是好的。”
孙太医连忙去给我拿药丸。
孙太医出来的时候,竟然给我提了一大包!
孙太医把包袱递给我,说:“这些药丸所剩不多,这些你先拿着吧,其余的要等医童回来上工才能做了。”
包袱抱在手上沉甸甸的,看来孙太医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我朝孙太医行了一个礼,说:“谢孙太医,现在很多人盯着你,你要多保重,不要让他们有机可乘。”
孙太医无奈地笑了笑,说:“老夫晓得,倒是你,早就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你可得多保重才是。”
我拍拍胸脯说:“我的命硬得很,没那么容易死的,别担心我。”
孙太医叹了一口气,说:“牧场的事老夫早就有耳闻,还好赵将军及时赶到,要不然你这条小命早就没了,你可千万别大意才是。”
我笑着说:“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我要走了,赶明有空了我再来看你。”
“走吧走吧,这方子我得记录下来。”孙太医边说边头也不回地朝册室走去,
看着一心沉醉于医学的孙太医,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出了宫后,我骑着马一路朝杜府奔去。
来到杜侍郎府门前,只见大门紧闭,连个门房迎客的都没有。
我牵着马上前敲了敲门,很快有人回应:“杜府已闭门谢客,官人有事请投帖。”
我大声喊:“我是赵蛮,我来看我的小妹伊平的。”
我的话音刚落,大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伸出了个脑袋出来,看清楚我的长相后,连忙说:“原来是赵二公子,请稍等。”
门房将大门打开后,还一路小跑出来帮我牵马。
杜府的下人都认识我,看到我连忙跑进去通传,很快伊平和杜夫人便走了出来。
伊平看到我,眼睛一红,根本顾不上什么大家小姐的风范,一路跑着扑向我,然后一把抱住我,哭着说:“听说你在牧场受伤了,担心死我了,可是我出不去,没有通行令牌,他们不让我出城。”
我用手拍着她的背,像是哄小孩般说:“我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要哭。”
伊平猛地抬起头看着我,说:“你骗人,你还说没事,你看你的脸都瘦成什么样的?还白得吓人,一点血色都没有。”
我摸了摸脸,冰冷得毫无温度,就像是死人一样,我的身体确实不太好,失血过多,又没有时间调养,就像孙太医说的,这具身体已从根基上坏掉了,要想修补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笑着说:“我被刺伤是失了点血,但喝点补汤就能补回来的,你别担心。”
杜夫人也在一旁说:“阿蛮的脸色是不太好看,我叫下人给你炖点补汤,你这段时间就住我这府上,好好调理身体,你看如何?”
这段时间确实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疫苗已采集出来,方法范春来他们也知道了,剩下的事就是郑显的调度问题了。
我于是点点头,说:“好,如此便劳烦杜夫人了。”
杜夫人笑着说:“这有何劳烦的?要不是你及时过来和我们说要屯粮和菜,现在我们可能连饭都吃不上了,说起来,我们该谢谢你才是。”
大街上的店铺全都关了门,这个时候去买粮确实是买不到了。就算买得到,那也是地下黑市交易的高价粮,价格要比平时高好几倍,甚至几十倍。
我拍了拍伊平的头,说:“还好杜夫人相信我,要不然当我是疯言疯语那就糟了。”
杜夫人笑了,说:“岂敢岂敢,外面冷,我们还是到屋里去坐吧。”
伊平紧紧挽着我的手,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我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你这嘴嘟得都可以挂油壶了,看到我回来还要给我脸色看,小心我走了就回来了啊。”
“你敢!”伊平瞪了我一眼。
我们刚进屋子,郑邦就从外头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喊道:“伊平姐姐,伊平姐姐,我刚刚骑马跑了十圈,我厉不厉害?”
郑邦跑进屋子看到我,不禁愣住了,喃喃道:“阿蛮,我可没偷懒,每日我都有跑步和骑马,你可不许让伊平嫁给别人。”
伊平一听,脸刷地红了,没好气地说:“你天天把这话挂在嘴边,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
杜夫人只是抿着嘴在笑,不说话。
我笑了,说:“想不到九殿下如此发奋图强,值得令人赞扬,看在你如此努力的份上,伊平就暂时给你留着不说亲,如果让我知道你偷懒,我立马让媒婆找个好人家把伊平嫁了。”
郑邦吓得连忙点头,说:“我知道了,我这几天一直都有乖乖喝药、练功,还陪伊平姐姐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