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丰有些烦躁地说:“别废话了,上次你让我去查是谁要刺杀你,已经查到了。”
“查到了?肯定是桂兰亭对不对?”我连忙问。
杜长丰瞥了我一眼,说:“花钱请红花会的人确实是桂家人,但不是赵夫人的人,而是桂太师的一个心腹。这个心腹在任务失败后就失踪了,至今还没找到。”
我咬着牙说:“这个桂兰亭倒是聪明,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杜长丰点点头,说:“我也明白这事与赵夫人脱不了干系,但却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她,而且我们也不能去找桂太师的麻烦,因为出面花钱买凶的人已失踪了,桂太师肯定会把自己剔除干净,然后随便找个借口,就说是你们两个人之间恩怨,与他无关。”
我趴在窗上想了想,说:“这事我也仔细想过,肯定是那天我和伊平出行的时候被桂兰亭瞧见了。她不一定认得出我,因为我瘦了太多,样子也变了不不和,但她一会认得出伊平,伊平这丫头的样子几乎没怎么变过,只是变得更好看了。伊平常伴我左右,只要有伊平的地方,我必然是她在一起的,所以她想杀我,只要认住这马辆便可。”
杜长丰点点头,说:“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赵夫人是个极聪明的人,这招借刀杀人就用得很顺。”
我沉默了。
桂家的人确实很聪明,要不然桂德敏明明有意谋反,却找不到任何证据去治他的罪,连郑显都有点忌讳他,在没有完全真凭实据的情况下,都不敢动他。
杜长丰见我沉默不语,好心地安慰我说:“你也别过于担心,有了陛下的旨意,红花会以后是不会再接关于你的单子了。”
“不对,陛下说过已铲除了红花会,让他们以后都不能再恶了,怎么听你这么一说,红花会还活得好好的,完全没有受影响?”我急忙问道。
杜长丰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有些尴尬地别过头不说话。
我生气地说:“你到底说不说?你不说我就直接去问陛下了。”
杜长丰这才转过头,说:“红花会和枢密院都是陛下手上的特务机构,只不过一个在民间,一个在宫里,线报来源也不一样而已。”
我气得脑袋都快要炸了,郑显又骗了我!
这个大骗子!
杜长丰见我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有点后悔是不是自己透露得太多了。
为了缓和气氛,杜长丰连忙说:“我过几日要去前往西河国一趟。”
我果然被他带偏了,有些好奇地问:“你要去西河国做什么?”
杜长丰说:“西河国派人传书,说愿意以边关和平条约或是两座城池来交换太子,要让我们把太子护送回国,陛下把护送周敏回国的重任交给了我。”
我惊讶地说:“西河国人如此狡诈,万一你们把周敏护送回西河国后,他们反悔了怎么办?怎么听都像是送羊入虎口,你此去前去极有可能有去无回。”
杜长丰叹了口气,扭头看了看我,说:“所以我才把此事告之于你,希望你能帮我想个好法子。陛下说你是大运之人,自从你帮我抓到周敏后,我亦相信了你是大运之人,有你为我出主意,我相信绝对会有转机的。”
这时已快要走到宫门,我看着守卫森严的宫门,不由得想西河人虽好善斗,但极其聪明并小心慎微,他们全国上下就像是一群狼,聪明、凶残,所以西河国也叫狼国。
杜长丰此次护送周敏回国,只要他进了西河国的宫门,便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再无回头了。
于是我眼神坚定地说:“周敏不能送回西河国,这种淫贼,不敢祸害他们国家的人,跑到大禺国来祸害,放他回去,他非但不会感激我们,还会心生怨恨,以后绝对会把大禺国作为眼中钉,除之而后快。”
杜长丰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自从抓获周敏后,已有大批刺客多次夜闯皇宫,甚至有几次已闯到太和殿,要不是太和殿守卫森严,高手如云,只怕陛下都要被他们掳走。所以陛下烦不胜烦,方才留下我就是与我商议此事,让我尽快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我想了想,脑里突然闪过一张脸,这张脸慢慢与周敏重合,竟然有七、八分相像!
我被自己冒出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我有些迟疑地说:“以前我没见过周敏,不知道他长相如何,那日见过面后,如今回想,有一个人和周敏的面容竟有七八分相像。”
杜长丰听了也吓了一跳,急忙问:“是何人?”
我慢慢吐出两个字:“安康。”
杜长丰长吸了一口气,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说:“安康不就是你身边的那个下人吗?”
我点了点头,说:“他原本在太傅府做下人,我住在太傅府的那段日子,公孙大人把他派来伺候我。安康是一个很勤快,很朴实的人,为了感激他的照顾,前些日子我还向公孙大人要了他的卖身契,帮他恢复了平民籍。”
杜长丰想了想,说:“我记得这个人,可是他的容貌倒是没有仔细去打量,明日待我上门好好确认一番再说。”
我点点头,说:“如果安康的真实身份与西河国有关,我倒是有个好主意,但万一不是,那又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