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紧紧抱着公孙文的脖子,胆颤心惊地说:“你下次翻墙能不能提前说一声,我有恐高症。”
公孙文气得咬牙道:“你给我闭嘴!明月庵虽然是尼姑庵,但受皇家保护,这里守卫森严,我一个男子深夜翻墙夜闯明月庵,给陛下知道,恐怕会被打死。”
于是我压低声音说:“知道了,我小声一点。”
公孙文陪我折腾了一路,他冷得瑟瑟发抖,实在有些烦躁,有些不耐烦地说:“你要到底要去何处?”
我低声说:“我也不知道人在哪里,反正我叫你往哪你就往哪走。”
公孙文看着黑漆漆的明月庵,这里住的全是女子,万一被人抓住了,有可能会被人抓去浸猪笼!
他很想调头就走,但看到如鬼影一般一直紧跟随后的韦昌,他咬了咬牙,反正到时不止他一个人浸猪笼,死就死吧。
想到这里,他竟有一种豁出去的感觉。
进了明月庵后,那声音越发真切。
我凭着感觉,一会叫公孙文向左,一会叫他向右,他背着我东奔西走的,折腾得够呛。
明月庵里的环境很好,如果在白天,就可以看到一幅宛如江南小桥流水人家般的美景。
可惜现在是黑夜,什么都看不见。还好公孙文是个武功高强的人,视力要比一般人好得多,要不然在这里园子里乱转,准得撞得头破血流不可。
我们在园子里转了好一会,快要到后山了,我才突然说:“就在前面那院子里。”
这后山建了十几个小院子,这些独立的院子都是给皇家的人或是高官权贵的夫人、小姐来上香,不想那快回去而留宿的地方。
这十几个院子间隔距离比较大,间距间还种满了树,除非特意去偷窥,要不然根本就不知道院子里住的是什么人,私密性非常好。
我指引着公孙文来到位于最边上的一座院子前。
这院子里有灯光透出,显然是住了人的。
但院子里安安静静,别说人声,连虫鸣声都听不到。
我们三个人在院子大门前站了好一会,北风呼呼地吹,西北风都快吃饱了,还是没有听到院子里有任何的声音。
可我脑子里乱哄哄的声音从来没停过,那是一个惊恐、绝望而又渴望求救的声音。
我确定我脑子里的声音是从这院子里传出来的,可是院门紧闭,我要怎么跟他们二人解释,才能让他们相信我的话呢?
正纠结着,公孙文突然出声问:“你确定声音是从这座院子里传出的吗?”
我低声说:“我确定,但这院门紧闭......”
我话还没说完,公孙文突然说:“我要跳进去了,你畏高就闭上眼吧。”
话音刚落,公孙文又是一个轻松的跳跃就把我带到了院子里!
真是谢谢你全家......
提醒倒是提醒了,但也得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你这样和没提醒有什么区别?被他背着这样跳来跳去我都快吐了。
还没等我回过神,公孙文和韦昌已走到正屋前,看着紧闭的大门,公孙文毫不犹豫的朝大门一脚踹了过去。
只到“嘭”一声,大门应声而开。
大门打开后,我们看到了诡异的一幕:只见屋里的横梁上挂着一条白绫,一个妇人背对着我们踩在凳子上双手扯住白绫想上吊,可是她的身体像是僵硬了一样,不管双手怎么用力,身体就是上不去。
我们三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大气都不敢喘地看着眼前一幕。
公孙文背着跑了一路也不觉得累,到点了还不把我放下来。
我也是吓住了,紧紧搂住公孙文的脖子不撤手。
妇人一直挣扎着想把白绫往脖子上套,可身体却像是有几十人扯住一样,脑袋怎么都套不进白绫里。最后竟然把白绫扯断了,整个“呼啦”一声从凳子上摔了下来,痛得吡牙咧嘴的。
妇人摔下来后,我们才看清这个妇人竟是李晋的夫人——吕音!
公孙文和韦昌看到是吕音时,都吓了一跳。
韦昌连忙抬腿想进去扶起吕音,我吓得一声大吼:“不要进去!”
可是已经晚了,韦昌的动作太迅速,一下就去到了吕音跟前,可是当他的手刚碰到吕音,韦昌全身一僵,眼睛突然变成了全黑,眼白都看不见了,然后整个人就像被定住一样,半蹲在地上一动不动,那姿势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跌坐在地上的吕音突然跳了起来,她的眼睛和韦昌一样,也是变得全眼,看不到眼白,她阴恻恻的朝我们笑了笑,然后就朝我们扑了过来!
我吓得不由大喊:“快跑啊!”
可是公孙文也被吓得不轻,等他反应过来时,手臂已经被吕音一把扯住,吕音阴森森地说:“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被吕音扯住的公孙文,眼睛立马变得和吕音一样,然后整个人变得僵硬,一动不动。
还趴在公孙文背上的我,只觉得公孙文的双手一松,我不由得滑了下去。
我还没站稳,吕音就来抓我,边抓还边说:“来啊,人多才好玩。”
我吓得连连后退,谁知道一脚踩在一块小石子,打了个踉跄,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