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这山都爬了一半了,我才不回去。
于是我劝她说:“坏人被抓走了,这山上可安全了。再加上我师父和公孙大人都是顶厉害的人物,你没看到刚才公孙大人只出了一脚,就把坏人踹飞了吗?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在场,你还怕什么?”
伊平偷偷看了一眼公孙文,觉得这位公孙大人的脸色有点黑,悄悄地往我边上挪了挪,小声说:“你说得有道理,但看公孙大人那样子,不知道他会不会保护我们。”
我扯着伊平的手往山上走去,说:“你安啦,你别看他一副黑心肝的样子,有时候还是挺讲义气的。”
公孙文气得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赵蛮,想找打趁早说。”
我一听,不但不害怕,还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扯着伊平就跑,喊道:“你有本事就来打我啊。”
伊平却吓坏了,边跑边说:“万一公孙大人真的要打我们怎么办?”
我笑着说:“怎么办?凉拌呗,哈哈哈。”
锦平看到我们跑了,也连忙追了上来,边跑边说:“你们别跑太快,下小雪了,路滑,小心摔跤。”
他的话还没说完,自己就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啃屎.....
赵锦平在我们一片无语中,艰难地爬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午后的天气不是很好,我们刚爬到山顶的时候,天就黑沉了下来,我们只是以为下点小雪,谁知道竟下起了大颗的冰碴子。
这下真的玩不下去了,我们只能急忙下山。
上山容易下山难,再加上路滑,我摔了好几次屁股墩,有一次摔得最严重的,骨碌碌的直往山下滚,吓得伊平一路尖叫,还好滚到半山腰树卡住了,没有再往下滚,而且只是膝盖擦破了一点皮,没有伤到筯骨。
我倒没觉得什么,皮糙肉厚的,又不是没摔过。但伊平觉得这样太危险,再加上天快黑了,又冷又饿,劝我还是在半山腰住一宿,第二天再下山。
我当然举双手赞成。今天还没玩尽兴就匆匆忙忙下山了,在这里住一个晚上,明天还能接着玩,真是完美!
半山腰的那些宅子是有专人打理的,交了房钱就可以入住。再花多几两银子,还会给你烧上炭火,把屋里烤得暖哄哄的。
我们交了房费,还额外交了饭钱,没多久,就有几个尼姑就抬着饭菜进来了。
在这里只能吃素菜,我们几个倒没什么,但锦平想吃肉,看着满桌子的素菜伸出不筷子。
我往他碗里放了一个白馒头,说:“这菜挺下饭的,随便吃一点,明日我带你去望月楼吃好吃的。”
锦平一听,两只眼睛立马就亮了,拿起馒头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吃完饭,锦平竟然自动自觉地去写功课了。
这宅子里纸笔墨齐全,也不需要额外交钱。
锦平伏在案桌前认真地写起了文章,我坐在一旁看着他写,锦平的字已写工工整整的,比起刚认识他时写的字,真的是天差地别!
这时公孙文走了过来,看了一会锦平的写的字,也不由得点了点头,说:“陆夫子把你教得很好。”
锦平抬起头羞涩地笑了笑,说:“谢公孙大人,我一定会努力学习,让阿蛮和三妹将来过上好日子的。”
公孙文赞赏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到边几上,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公孙文也有单独的屋子,而且还烤上了炭炉,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和我们在一起。
锦平在写功课,伊平在铺床,公孙文在看书,韦昌不知道跑哪去了,整个屋子只有我最无聊。
于是我也拿了一张纸,在上面涂涂画画。
锦平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写,边写边问:“你在做什么?”
我百无聊赖地边画桃花边说:“这里的景色真美,可惜没有相机,不能把这景色拍下来作为留念。”
锦平不解地问:“相机为何物?”
我解释道:“相机,就是用来记录生命中的每一个重要时刻,等我们老了,可以回忆青春过往的一种工具。”
赵锦平一脸懵地看着,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相机到底是何物。
公孙文放下手上的书,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拿走我手上的笔,然后抽出一张宣纸,刷刷的在纸上画了几笔,红砖瓦墙就出来了,再刷刷刷几笔,远近有致的桃树也出来,公孙文想了想,最后又刷刷刷的添了几笔,画的是一个女子站在桃树下,正伸出手去摘桃花。
只见那女子乌黑的长发及腰,玲珑有致的身材,长裙飘飘,几朵桃花从她的身旁落下,这一幅画动静相宜,构图合理,看了让人遐想无边。
公孙文画完,将毛笔一放,说:“这又有何难?”
锦平看着面前这幅画,不由得发出阵阵感叹:“公孙大人,你也太厉害了,随手就能画出这么好的一幅画。”
公孙文不说话,但嘴角向上扬,明显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我看着画中的女子,说:“这女子的身材真好,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我脑海里已勾勒出一幅仕女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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