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文了然地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那曹植又是何许人也?”
想不到公孙文也有请救我的时候,我的兴致莫名的又高涨起来,我连忙挺直腰板,说:“曹植是曹操的第三个儿子,曹操你知道是谁吗?”
公孙文摇了摇头。
我得意地说:“我自幼熟读三国,有空我再给你讲讲三国的故事,可精彩了。说到曹植,自小聪明过人,他的父亲曹操是一方霸主,一代枭雄,因为曹植文采了得,曹操有意将皇位传给他,谁知道曹植心思根本不上帝位上,喜欢风花雪月,喜欢饮酒作乐,实在难成大业,最后曹操没办法,只好把皇位传给了曹丕。可是曹丕嫉妒曹植的才华,在曹操死后,处处迫害这个弟弟,最后曹植抑郁而终。”
公孙文听了,好半天才说:“可惜了,如此才华惊艳之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饭菜全部冷掉了,我也没有再吃的胃口,伊平叫迎春把桌面收拾了一番,还重新换了茶水,端上了水果。
这次端上来的竟是一碟新鲜的桃子,又脆又甜,古代的蔬菜瓜果就是好,绿色无污染,我忍不住多吃了两块。
公孙文用了一些茶水后,便告辞了。
公孙文临走时还意味深长地对我说:“阿蛮穿这身太监服倒是挺合身的。”
气得我差点拿茶杯砸他,被伊平死死扯住了。
第二天小春子没有来教我学宫规,我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当我正被韦昌逼着脚绑沙袋跳台阶的时候,郑显派人来传话,说要晚上要和太后、皇后一起用晚膳,要我作为贴身伺候太监跟着去。
我当场就愣住了,他们的家宴关我什么事?郑显身边伺候的太监多到可以排成一个连了,非要我跟着去,是想考我昨天学宫规学得怎么样吗?
我正愣神,韦昌就从背后给了我一鞭子,吼道:“还有一千六百下,快跳。”
那鞭子又细又软,打在身上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却又痛又痒,那滋味如同万千蚂蚁噬咬般难受。我只好含泪继续跳,我已由最初的一个台阶都跳不上,到现在已经能跳三个台阶了。可韦昌还是嘲讽我蠢笨如猪。他说他三天就可以跳到五个台阶以上了,我都跳了快七天了,才跳到第三个台阶。
我不服气,我说:“你这么有本事,你跳上屋顶给我看看啊。”
结果韦昌轻轻一跳,就跳到了正屋的的屋顶去,那屋顶目测最少有十米!
我不知道韦昌是怎么做到的,但却被他这一招震慑住了,嘴巴张大到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
往后只好乖乖地听话。因为我知道,就算练十年,我也未必能跳到屋顶上去。
我只训练了半天,下午小春子又来教我学宫规。因为要跟郑显去太后殿里用膳,规矩极多,小春子怕我闯祸,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在宫里,有品位的大太监很喜欢收徒弟,这些小徒弟就是大太监使唤的牛马。但小春子却不敢让我喊他师父,他说卫大总管说了,我不是真正的太监,要喊也只能喊卫大总管为师父,这样才显得我位份高。
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我不懂,可是小春子在教我的时候,我还是乖巧地尊称他一句“师父”,把小春子乐得更卖力地教我了。
下午约三、四点的时候,郑显就派人传唤我过去。
我重新梳装打扮一番,穿上了一套全新的太监服,原本挺抗拒的,现在看起来倒也不觉得碍眼了。就是腰板挺得太直,老是被小春子批评不像个太监。
要去太后殿里伺候,我怕太后那四个大宫女把我认出来,那四个家伙有点难缠,于是我叫韦昌稍稍地帮我易容了一下。
韦昌先是在我白嫩的包子上涂抹了一种淡黄色的涂料,我的脸立马变得暗黄暗黄的,这种肤色在大禺国很寻常,一点分辨度都没有;然后又在我额头抹了一些暗红色的涂料,我的额头立马出现了一道看似不明显,但实际又很影响容貌的暗红色的胎记。
这一番打扮下来,我都有点认不出自己了。
我赞叹道:“你这高超的化妆技术,在我们那里不得火爆半边天?”
韦昌完全听不懂我说什么,他把那些易容的材料往箱子一放,说:“赶紧走吧,别让陛下等急了。”
我扶了扶头顶上的帽子,顶着一张自己都认不出的脸,雄赳赳、气昂昂的出门了。
急得小春子在我身后不停地喊:“弯腰,走路细碎一些,步子不要迈太大。”
进宫这么多天了,我连长安殿的大门都没有出,更不要说太和殿了。
我这个人本身比较宅,不像伊平喜欢到处溜达,再加上每天被韦昌早、中、晚都往死里练,连出门的时间都没有。
长安殿离太和殿虽说不是很远,但也走小半个时辰。
伊平说得没错,太和殿所有的范围,三步一岗,两步一哨,还有流动岗不停交替巡逻,防守严密到一只苍蝇飞进来恐怕都得被戳成筛子。
小春子低着头,弯着腰在前面带路。小春子在宫中这么多年了,走路还是走得颤兢兢的,因为每走几步会遇到巡逻岗要求查令牌,每一次小春子都乖乖的拿着令牌给对方审查,没问题了才放行。
我们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