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文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喊道:“做好事是不是有奖励啊?赏我几两银子喝喝茶怎么样,表哥?”
公孙文听了差点一头撞到木柱子上,回头瞪了我一眼,拂袖而去。
看到公孙文吃瘪的样子,我乐得像个母鸡一样“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锦平看我不知死活的得罪了公孙文,有些生气地扯着我手臂说:“都说了公孙大人的事我们不要掺和,你非要自插一脚,待会公孙大人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我不以为然地说:“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再说了,我只是在帮他解围而已。”
“解围?”锦平不解地看着我。
我挽起锦平的手,说:“走吧,你不懂的了。”
锦平被我挽着身体有些僵硬,我这么亲密的举动让他本能上有些抗拒,但看在我是他妹妹的份上,又不好意思推开我。顿了顿时,还是好奇地问:“你讲了我就懂了。”
我挽着锦平的手边往外走边说:“他心里住着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放得下的,硬往他身边塞人,只会让他更反感。他不敢得罪陛下,这个丑人只能我来做了。哎,在这里吃他的,用他的,总得有点用处对不对?”
锦平看挠了挠头,两眼茫然地问:“心里住着一个人是何意思?”
我白了他一眼,说:“都说了你不懂了,还问!赶紧走吧,待会上街给你买几本字帖,好好练练字去。你这字写得鬼画符似的,别说皇家书院了,最低等的书院你都考不进去。”
锦平不服气地说:“这字写得丑又不是一时三刻就能改变的,公孙大人都说了给我们三天时间,先等我缓过这三天再说。”
我听了,气得踢了他一脚,说:“缓缓缓,这三天是给我的,你现在立刻马上就回屋里给我读书、认字,这三天背不下来十篇入学必考文,你也不用拜公孙文为老师了,你直接回邕城卖豆腐去吧。”
锦平瞪大眼睛,说:“十篇入学必考文,你知道那玩意有多难背吗?能背得下一篇我都跪谢佛祖了。”
“得,你还是打定主意回邕城卖豆腐吧。”我说完,一把甩开锦平的手,气呼呼的一个人走了。
锦平见我生气了,连忙边追边喊:“阿蛮你别走那么快呀,两篇行不行?最多三篇,多了我真的背不下来。”
“滚!”我理都不理他,越走越快。
我们走远了,公孙文踱着步从里屋走了出来。
他看着我们的背影,苦笑了一下,说:“心里住着一个人?你这丫头倒是看得剔透。”
说完重重叹了口气,一转身便朝书房走去。
那削瘦的背影落寞又孤单,如果我看到了,肯定会觉得很心酸。
我和锦平回到院子没多久,皇觉寺居然派人给我送来一尊佛像!
这尊佛像很普通,普通到我还以为是路边随便捡来应付交差。
这尊比普通筷子高不了多少的黄泥巴糊成的泥像,做工实在粗糙。坑坑洼洼的表面,除了圆溜溜的脑袋和圆滚滚的身子,我实在看不出这尊泥像和佛祖像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好几个官差护送皇觉寺的高僧送过来,派场这么隆重,我还真以为这是谁搞的恶作剧。
高僧临走前还郑重地嘱咐我,这是一尊极具佛性的佛像,必须供奉在朝阳的地方,每日净手香火焚香,奉完香后,还要在佛像前颂经最少半个时辰,待佛祖感受我的虔诚后,便会接受我的香火供奉,时间长了,泥塑的佛身自然会变成金身,此后便会保我一世诸事顺利,平平安安。
高僧说了那么多,我终于抓到了重点,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上的泥佛像,有些结巴地说:“你,你的意思是,我每日供奉他,最后这尊泥像就会变成金身?这,这金身指的是什么?”
高僧微微一笑,说:“施主诚心,自然便会知晓。”
高僧说完,便在官差的护送下离开了。
伊平和锦平也好奇地看着这尊泥佛像,这泥佛像不但做工粗糙,就连口耳眼鼻都是一片模糊,真的很难让人信服这是一尊极具佛性的佛像。
锦平忍不住开口说:“说老实的,我自己用泥巴糊也能糊的比这好看。”
伊平白了锦平一眼,说:“你自己糊的以后能变成金身吗?”
锦平一噎,梗着脖子说:“和尚说的话你也能信?”
伊平呵了一声,说:“不信他难道还能信你?人家可是皇觉寺的高僧!你知道皇觉寺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皇家的佛门圣地,修炼出佛性的高僧据说能通晓过去未来,穿越时空,可厉害了。”
锦平不可置信地看伊平,问:“你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我也好奇地看着伊平,不明白小小年纪的怎么会知道这些。
伊平叹了口气,说:“二姐没有以前的记忆,不记得就算了,可是大哥你怎么也能忘了呢?”
锦平瞪大眼睛,说:“我忘了什么?”
伊平说:“往年外祖母身体好的时候,每年都要来一趟望京城,一来看望二姐,虽然以前二姐不待见我们,但外祖母还是会给二姐带一些自家种的水果、蔬菜;二来就是去皇觉寺上香祈福,每年我都跟着外祖母去上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