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文双手一拂,背负在身后,强大的气势立刻涌现出来。
虽然他笑得比哭还难看,但这难看的笑容一收敛,顿时如山般的压力朝我压了下来,我吓得直往后退,颤着声说:“你,你想干什么?”
依平紧紧扯着我的衣服躲在我身后,抖得比我还要厉害,低声说:“这个人好可怕!”
公孙文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一步,一下就走到我跟前,这就是大长腿的好处了,一步顶我好几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目测他的身高最少有180以上。
公孙文冷哼了一声,说:“我今晚本要去赴一个重要的约会,结果被你们这一耽误,赴不了约,我还没追究你们的责任,你倒是反咬一口。就算去到官府,我相信你定然是死罪!我如今好心想帮你洗脱罪名,你倒好,左一个杀人凶手,右一个杀人凶手,我再好的脾气,也容忍不了这样的无理。官差马上就要到了,要死要活,你自己看着办吧。”
公孙文说完又一拂袖,大步从我的身边走了过去。
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颠倒黑白的本事,硬生生的把我噎得说不出话。
依平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啪”的一声,跪在公孙文面前,边磕头边哭着说:“求求大人救救我二哥,他嘴笨不懂说话,请大人有大量,不要责怪。只要大人能救我二哥,依平甘愿为大人做牛做马,绝无半点怨言。”
依平的头磕在地上发出“怦怦怦”的响声,听着都觉得疼。
我连忙冲了过去,一把拽起她,喊道:“依平你疯了吗,竟然给一个杀人凶手磕头?我们就算要死,也要腰杆挺直地死,不要卑躬屈膝地去求我们的仇人!”
公孙文转过身盯着我的脸,说:“没想到你倒是挺有骨气的。虽然你这一身的臭毛病让人讨厌,但却成功地把我的倔虫勾了出来。不要我救?哼,我偏要救!”
公孙文说完,一招手,黑暗中飘下两个一个身黑衣的蒙面人。
这两个蒙面人朝公孙文弯腰行了个礼,公孙文说:“把这两个人带回府上。”
这两个蒙面人听了一声不吭,朝我和依平走了过来。
我一把将依拉到身边,紧张地说:“你们想干什么?”
两个黑衣人“嗖”一声冲到我面前,一个手刀劈到我的脖子上,我两眼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晕过去之前,只听到一个黑衣人:“我擦,这么沉,快来帮忙!”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床头旁边的窗户正打开着,暖暖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隐隐中还传来阵阵花香,竟让我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我看了一下四周,这里不是赵笙平在将军府中的屋子。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正迷糊着,依平提了个篮子走了进来。
她看到我醒了,高兴地将篮子放到桌子上,一蹦一跳地跑到我床边,笑着说:“二姐,你醒了正好,我提了早饭过来,起来吃点吧。”
我扭头看着她,笑容纯真可爱,正如这温暖的阳光一样,让人心情愉悦。
我脖子疼得厉害,扭过去就不太容易扭回来,我伸手摸了摸脖子,肿得老高的。想不到对方竟然下了狠手。
我皱着眉说:“这是什么地方?”
依平说:“这是太傅府啊。”
太傅府?
不就是公孙文的家吗?
我“啊”了一声,挣扎着艰难地坐了起来,说:“我不要在这里,我们快走。”
依平看着慌慌张张的我,不解地说:“二姐你要去哪里?现在满大街还张贴着你的通缉告示,只怕你还没出这府上的大门,就被抓进大牢里去了。”
我把脚伸出鞋子里,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跺了跺脚,说:“公孙文是杀害二狗的凶手,杀兄弟之仇不共戴天,你竟要我投靠仇人?想想我堂堂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点道理都不懂我还真枉为人了。”
依平歪着脑袋想了想,问:“高等教育是什么?”
我一噎,这个真有点不好解释。
我手一挥,不耐烦地说:“我们赶紧走,多待一刻我都觉得难受。”
可是依平却一把扯住我,着急地大声说:“公孙大人答应了帮你洗脱罪名的,我们不能走。”
我生气地说:“你这个没骨气的家伙,你不走我走!”
说完,我迈开腿就走,根本不理会死死扒拉在我身上的依平。
可是刚走了几步,一道雪白的身影从门外跨了进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啪”的一声,我的头上就挨了一下,疼得我“哎哟”惨叫了一声。
公孙文摇着扇子说:“臭毛病又犯了?你再这样不管不顾的,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摸着脑袋生气地说:“你!”
“你什么你,你不想想自己,也要想想你的小妹。昨晚她跪在我门前整整跪了一夜,你竟一心去求死,可曾对得起她?”公孙文瞪着我厉声说。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猛一转身,把扒在我身上的依平扯了下来,正想伸手去拉她的裤腿,依平却像个小兔子一样,往后一蹦,双手捂住双腿,大声说:“我没事,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