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并不知道赵笙平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更不知道她爹就是大名鼎鼎的威武将军赵震远,他只是以为她是某一户大户人家的下人,
我对依平说:“你告诉他我有没有银子。”
依平从衣襟摸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只有十几个铜钱。
依平把铜钱递到我面前,说:“二哥,刚才坐马车花了六个铜板,现在只剩这么多了。”
二狗子一看,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竟然笑出了泪花。
他擦了一把眼睛说:“你这十几个铜板只够买三碗水面,老板心情好的话,还会给你加点肉沫。”
水面就是用清水把面煮熟后往碗里一放,然后加一勺猪油,再撤几粒葱花拌匀的水煮面。
我揉了揉肚子,说:“我不给了你两个钱袋子吗?说好了出来吃饭的,你居然没带钱?”
依平以为我在责怪她,眼睛一下红了,委屈地说:“我怕我回邕城后你在京城没银子日子不好过,我这不都给你藏起来了嘛。”
我最受不了别人哭,连忙说:“好好好,水面就水面,我们吃水面去。”
依平见我没有再责怪她,高兴地点了点头。
二狗子看了看依平手上的铜板,说:“我也该回家吃饭了。明日还有表演,你们还来看不?”
我一把扯住二狗子的肩膀,说:“回啥回,你回家也没饭吃,跟我们一起吃面去得了,吃完再给你爷爷打包两个肉包子。我也好久没见你爷爷了,一起去瞧瞧他。”
二狗子听了双眼一亮,忍不住狂吞几口口水,说:“真的请我吃面吗?真的给我爷爷买肉包子?”
“真的,真的,全是真的。”我笑着说。
二狗了一听蹦了起来,高兴地大叫道:“太好了,我爷爷可馋肉包子了,我上次捡了半个回去给他,他不舍得吃一直拽在手上,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直往我嘴里塞。”
我听了莫名的心酸,穷人家的孩子连肉包子都吃不上,有钱人去望月楼吃一顿饭就要好几百两银子,何其不公。
我大手一挥,说:“走,咱们吃面去。”
二狗子高兴得很,不停地对依平说水面有多好吃,直说得依平不停咽口水。
手上的钱不多了,我们决定走路去。
刚走没几步,就看到一群人从武学堂里走出来。
我定睛一看,被一大群人围在中间的赫然是太子郑衍!
这个时候的郑衍和赵锦平的年纪一样,都是十六岁,但长得比赵锦平高大、挺拔,目测最少有180左右。他面容冷竣,气场强大,穿着虽然是武学堂的统一服饰,但一群人当中,却很容易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他。
二狗子走了几步,发现我没有跟上去,回头一看,发现我竟愣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一群刚从武学堂出来走出来的学生,以为我在羡慕这些学生,倒回来到我身边说:“阿蛮你力气大,倒是可以去试试考武学堂,如果考上了,成绩优秀的学生,皇上每年还有奖学金发放,比你去上工好多了。”
二狗子说得我心中一动。
我在将军府是个废物般的存在,与其整天被人养猪,还不如到武学堂去学点东西,将来出去找工作也容易一点。
于是我说:“报考需要什么条件?”
二狗子见我被说动了,高兴地指着武学堂的大门,说:“前面有一个接受报考地方,只要通过他们的面试,就可以获得报考的资格,明天就可以过来参加考试了。”
我一听,赞许地说:“你真是见识多广。走,我们去看看。”
二狗子不好意思地说:“我年年都有来看,看多了自然就懂了。”
我们三个慢悠悠的走到前门,看到郑衍和那群学生还站在大门旁。
武学堂的大门右侧边上,果然坐着一个留着两撇八字胡,约摸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在登记报考人员名册。
可能是到了午饭的时间,报考的人并不多。
报考官看了一眼我们三个,问:“你们三人谁报考?”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
报考官愣了愣。
报考官正愣神,郑衍那群人已有人不合时宜地放肆大笑起来。
有人还大声说:“这么肥,上得了马吗?就算上得了马,马也会被她压垮吧?”
大家听了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另一个人接着说:“就是,也不看看自己肥得像头猪一样,还想来考武学堂,不是来打我们的脸吗?”
我一听,手往案桌上一拍,案桌上的纸笔墨全都弹了起来,然后“啪”的一声又掉回桌面上。还好报考官闪得快,要不然这墨汁得泼他一身。
我一声不吭地走到石墩旁边,一把抱起那只有好几百斤重的石墩,蹬蹬蹬的走到那个说我是大肥猪的人面前用力一放,地面都被震得抖了抖,说:“你有本事把它搬回去,我跪下来叫你爷爷。”
那个人脸色一白,往后退了一步,惊恐地看着我。
郑衍看着我,脸色似乎有些黑沉。
可是我并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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