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骗他说:“父亲长年征战在外,身上总要备些治伤的金疮药和一些活血化瘀的方子,这方子是我偷偷背下来的。没事的,你赶紧拿银子去抓回来,我头痛着呢。”
赵锦平一听是父亲常备的,竟相信了。连忙将药方揣进怀里,在梳妆台的暗格里摸到一些碎银子,转身跑了出去。
这屋子只剩我们两个了,我本来就是个话不多的人,和赵依平又不熟络,以为会有些许尴尬,谁知道赵依平根本没打算闲着。
她先是跑到外面装了一盆子水进来,仔细地洒在地面上,然后又拿扫帚认认真真扫起地来。
扫完了地,又拿来抹布,把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仔仔细细地抹了一遍。
抹完了,又提了一桶热水进来,估计这热水是她扫地前烧的,还冒着热烟。
她从里间取来一块脸帕,绞了热水,轻轻地给我擦起脸来。
擦完脸还想给我擦身子,我实在不习惯让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侍候我,于是说:“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歇着吧。”
赵依平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说:“我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