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霞阁
楚承时静静的等江太医给林为霜诊脉,过了一会儿,江太医欣喜道,“恭喜殿下,林良媛已有一月有余的身孕了。”
殿内的宫人见状,纷纷跪下喊道,“恭喜殿下,恭喜林良媛。”
楚承时缓过来后,说道,“起来吧。”
林为霜见楚承时冷静的模样,“妾身有喜,殿下不高兴吗?”
楚承时坐到床沿,握住林为霜的手,“没有,孤只是感到不可思议。”
又看向林为霜,关心道,“霜儿可有不适,孤去派人唤吴太医过来瞧瞧吧,毕竟你的身子。”
林为霜点点头,等江太医过来后,确认了此事,楚承时心中也是有点开心的,毕竟东宫无子,父皇心中着急,群臣也总是拿此事弹劾他。
“霜儿,你先歇着,缺什么就去内务府领,不舒服就去请太医来瞧,孤将这喜事告知父皇母后。”
“殿下,这报喜之事,可让下人去,妾身想让殿下陪陪妾,”林为霜道。
“孤想,还是孤自己去吧,父皇盼了许多年了,”楚承时坚持道,“有孕之人最需要休息,孤就不打扰你歇着了。”
等碧落送楚承时离开绮霞阁回来,林为霜问道,“问清楚了吗?到底多久了?”
碧落以为林为霜是怕事情露馅,宽慰道,“江太医说一月有余,良媛别太过担忧,早几天晚几天太医也诊不出来的。”
“我哪里是担忧这个啊,我是想知道到底是谁的?”林为霜说道,“那人希望是他的,我倒希望是殿下的,让他空欢喜一场。”
随而林为霜将手中的帕子扯烂,惋惜道,“可惜似乎不如我所愿。”
碧落看着一张帕子被扯坏,得用多大的劲啊,心疼道,“主子,仔细手疼。别想那么多了,这个孩子只能是殿下的。”
“粗鄙之人,还能关心手疼不疼啊,”林为霜笑道,“不过碧落说的对,孩子只能是殿下的。”
乾清宫
小忠子在李全德耳边轻声道,李全德听后,看向小忠子,见小忠子肯定的点点头。
永安帝道,“你们在耳语什么,有什么事是朕不能听的吗?”
“陛下的眼睛真精,”李全德笑道,“陛下,是好事,奴才听闻太医院的江太医去了东宫。”
永安帝惊喜道,“是吗,十郎后院有消息了?是哪一个?多久了?”
“这,陛下,奴才也还不知晓,”李全德回道,“刚刚小忠子道,似乎是东宫的林良媛。”
“她?就是前几年救了十郎的那个端茶婢女?”永安帝从刚刚的惊喜中回过神来。
李全德解释道,“奴才听闻是的,本是江太医先去的东宫,之后太子又派人请了擅长妇人的吴太医。”
李全德看了一眼永安帝,继续道,“奴才猜测,林良媛是有消息了,不然不会派吴太医去看。”
永安帝挣扎道,“会不会是东宫其他人?那个女人跟了十郎有近五年了,那么久了都没有,怎会今年十郎一纳妃,她就有消息了?”
“这,不管是太子那后院的那位有喜,都是陛下的孙儿,”李全德道,“当然,也是有可能是其他人的,陛下且先等等,如果真的有消息,东宫会派人道喜的。”
等楚承时到达乾清宫后,永安帝已经在忐忑中等待多时了。
永安帝既希望东宫后院有好消息,又不希望是那个林为霜,她的身份太低,又敢蛊惑太子忤逆父君多年,永安帝很不喜。
楚承时进到殿内,先给永安帝请安,永安帝故作淡定道,“十郎,此时来朕这,是有什么事吗?”
“父皇,儿臣是来与父皇道喜的,”楚承时道,“东宫有人有孕了。”
永安帝听到后,暗道果然如此,又问道,“是哪个?”
在永安帝忐忑不安中,听到楚承时道,“是儿臣后院的林良媛,太医说一月有余了。”
永安帝悬着的心彻底死了,果真是她,心中有些不喜,但又想到是十郎后院时隔多年的再一次有人有好消息。
“好,赏,”永安帝吩咐道,“李全德,派人送些补品过去。”
反正来日方长,要放宽心,是谁有孕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前阵子东宫选了那么多女子,时间久了她们也总该有消息了。
“儿臣多谢父皇赏赐,”楚承时道,“儿臣就先告退了,儿臣去母后宫里道喜。”
永安帝错愕,听明白后,说道,“十郎去吧,小心点说,你母后应当很欢喜。”
永安帝看着傻儿子离开后,摇摇头道,“十郎这般傻,日后能坐稳皇位嘛?”
李全德讪讪道,“陛下,太子只是重情,皇后娘娘对太子也是极好的。”
“是挺好,有时朕在想,皇后是不是为了讨好朕,装作对十郎好,但这么些年,朕并未感觉到皇后对十郎的用心是假意。”
李全德宽慰道,“陛下,皇后娘娘没有孩子,殿下自小就在娘娘身边长大,自然是有感情的,这回十郎后院有喜,也是高兴的。”
“未必,皇后让她的侄女入宫,不就是想着让她的侄女生下十郎的孩子,日后好继承大统嘛,”永安帝说道。
“这让其他人抢了先,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