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帕子,我是舍不得用。”
随即将帕子整整齐齐的叠好,宝贝似得放入怀中,“阿朝放心,我定不会辜负你的心血,回去我就将这帕子放匣子里供起来。”
颜初瑶笑道,“这还差不多。不过,帕子绣了就是来用的,你藏起来不用,那我岂不是白绣了。”
封予柔高兴的从怀中掏出叠好的帕子,将原先的旧帕子取下,小心翼翼的将新的帕子别在衣裳口上,说道,“听阿朝的。”
颜初瑶又从袖中掏出个香囊,往封予柔风向丢去,封予柔见有东西抛过来,信手接住,说道,“什么东西?”
发现是个堇色的香囊,用兰花纹打着底样,银线绣着蝴蝶戏花的纹案,还散发着好闻的清香。
封予柔更加欢喜道,“这也是给我的?好香啊,阿朝,你也太好了,当时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你都当了真,两个都绣了。”
颜初瑶回道,“大小姐吩咐的,我哪敢不照做啊,我可怕大小姐闹糖一样缠着我。”
封予柔摸着堇色香囊,说道,“我哪有啊,你别冤枉我。咦,你怎么绣了几只蝴蝶啊?这都是小姑娘喜欢的纹样。”
颜初瑶反问道,“你不就是小姑娘嘛,那你说,你喜欢什么纹样?”
封予柔提到,“怎么说可以绣个大虫之类的凶狠动物啊,这蝴蝶,多幼稚啊。”
颜初瑶道,“好了,给你绣了你就收着,别在这嫌这嫌那的。再挑毛病,下次你自个绣。”
封予柔立马道,“不嫌,不嫌,阿朝你就是给我个素白帕子我都开开心心的收着。”
颜初瑶道了一句,“贫嘴。”
绮霞阁
楚承时在绮霞阁待到碧落将熬好的药端来,林为霜皱着眉表示,她的肩膀不疼,喝什么药啊。
她怀疑太医院和她有仇,故意在药里多添了几两黄连,才让她的药如此苦。
碧落端来药,要喂林为霜喝,林为霜看着楚承时,撒娇道,“殿下,你喂我喝。”
楚承时拒绝,因为药闻着就苦,凑近一点简直要上天。
楚承时发出疑惑,为什么人喝药喜欢一勺一勺的喝,这不是让药在嘴里停留更久,嘴里更加苦嘛,直接一口闷岂不是更加好。
楚承时不仅这样想,也直接说出,“霜儿,你自己端起来直接一口喝了,药就不那么苦了,孤喂要多久才能喝完啊。”
林为霜气急,果然不能指望这太子说出什么黏腻的话,分分钟能气出心梗。
等林为霜喝完药,楚承时起身准备离开绮霞阁,林为霜立马拦道。
“殿下,都午膳时刻了,要去何处?何不在霜儿这用完午膳再去忙。”
楚承时说道,“用膳便不必了,孤去封良娣那用,昨晚不在她殿里歇息,孤怕她闹脾气。”
林为霜知道他不会留下来用膳,留下来也不会滚床单。
楚承时迂腐的很,坚决不'白日宣淫',不过她也不祈求白日,白日天光明亮的,行事不方便。
于是,林为霜退而求其次道,“那殿下,今夜可来霜儿这?殿下可许久未来了,霜儿都想了,殿下难道不想霜儿吗?”
林为霜的话语和期盼的眼神看着楚承时尴尬,孤还真不想,孤未想任何人。
孤觉得后院女人的期盼对孤来说,那事就像一种任务,一股无形的压力压迫于他。
楚承时如实回道,“今夜估计没有时间,昨日只去了一个良娣那,今夜就要去另一位那了,不然不公平。”
林为霜无语,心道,成为你后院的女人真惨,每次去都像上坟一般,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就不明白了,她们后院的女人又不会吃了你。
呵,男人,表面装的那么高洁厌烦,背地里女人们为他争风吃醋,不知道怎么乐呢。
说是不喜欢女人多,还不是娶妻生子了,还不止娶一个,过几日又会有四个侍妾入府呢。
有本事就去陛下那辞去太子之位,出家为僧去,这位置可多的是人想要。
楚承时不知林为霜在想什么,算算时辰也快用午膳了,叮嘱林为霜道,“你每天晚上不用等孤,孤想来的时候,不忙的时候自然就来了。”
林为霜才不信,像她这样的出身,自己不主动,早就像李承徽那窝囊废一样,被殿下遗忘在后院了。
楚承时离开了绮霞阁,带着善才往清幽殿走去,到了后,发现封予柔并不在殿内,问她的宫人杜鹃。
“你主子往哪去了?怎么午膳时刻不在殿中?”
杜鹃偷偷抬眼,看了眼楚承时,回道,“殿下,良娣去了栖云殿,颜良娣处。”
楚承时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因为昨夜之事不爽,跑去找颜初瑶的麻烦了吧,又思及她们俩在闺中关系甚好,也放下心来。
杜鹃见楚承时站在这里不走,问道,“殿下,可要奴婢去栖云殿将良娣唤回来?”
杜鹃心里慌得很,早知道清晨时她陪小姐去请安了,海棠见得世面多些,知道怎么应付这些事,苦恼刚刚应当没有得罪殿下吧。
楚承时说道,“不必了。”抬腿带着善才往外走去。
善才问道,“殿下,您想往何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