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
苏航酒量极差,酒品也一般。
此时,两瓶啤酒下肚后,他醉意上头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放飞自我,展现出骨子里的自信,放声高歌起来。
陈琪则坐在旁边,闭眼扶额,一脸尴尬。
当初,她没瞧上他,不是没有原因的。
但,嫁都嫁了,她总不能把他扔了。
而且,平日里,苏航对她,真心不错!
念着旧情,陈琪忍下心中的羞耻感,紧紧地扶着他。
听着苏航跑调的歌声,踉跄地走了两步,身体不受控制地重心不稳,生怕不小心两人摔倒在地。
他的重量,好像要将自己带偏一样。
一旁,张秀兰虚虚地伸着手,试图帮他们。
终是放心不下,她搀扶着苏航另一边手臂,让他不至于倒下去。
好在,两家离得近。
过了十来分钟,张秀兰卸下一身疲惫回到家,松了口气。
原本一片狼藉的桌子,空无一物。
她走进厨房一看,碗碟也已洗好。
那两人不见踪影。
而顾辞,正在摇床里睡得香甜。
这摇床是顾深费了老大劲,才做出来的。
虽与吴城外公做得相比,明显逊色很多。
可聊有胜无。
张秀兰洗漱完,靠坐在顾辞旁边,轻抚着他胖乎乎的红润脸蛋,满面慈爱。
她想老沈了。
此时,对面厢房中沈柠瞅着眼前耍无赖的顾深,同款扶额。
随着朋友们陆续离开,交谈声不复存在。
整个院子又恢复了安静。
只剩下沈柠和顾深,还有躺在摇篮中时不时发出可爱的鼾声的顾辞。
顾辞玩累着了,他吃完米糊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很快进入了梦乡。
在月子里,顾辞便被调整作息时间,在半岁前,他就能睡个整觉。
随着月份的增长,他也更让人省心。
整个下午,张秀兰一直在厨房里忙活,不得闲暇。
而沈柠和顾深则帮忙打打下手,大多数时候都在招待来访的朋友们。
上午搬家,下午招待朋友。
沈柠精疲力尽,浑身散架似的瘫靠在顾深身上。
她抬起头,看向顾深木愣的眼神,担忧地问,“你是不是也喝醉了?”
“没有。”顾深摇了摇脑袋。
“真的吗?”沈柠皱起眉头,疑惑地追问。
顾深动作迟缓地点头,语气坚定,“真的没醉。”
看他动作迟缓,与平时明显不同的状态,心中揣测,也不再问,“你先坐着休息一会,我去洗碗。”
通常说自己没醉的人,都醉了!
顾深跟着站起身,帮忙收拾碗筷。
他端着碗,脚步虚浮地走向厨房,递给沈柠一块抹布,“你去擦桌子,我来洗。”
沈柠接过抹布,忍不住踮起脚尖,凑近顾深,直视他的眼睛,想确认他是否真的醉了。
顾深的眼珠一动不动,只轻眨了一下,“怎么了?”
沈柠轻笑了声,轻快地回应,“没事。”
那么迟钝,肯定是醉了。
搁在平时,少说也得控诉她,诱惑他。
从而,理所当然地抓着她不放,与她亲密。
但现在,他却如此老实,显然是醉酒后的表现。
顾深冲刷着手上的油腻,动作利落地清洗碗筷。
沈柠擦完桌子后,打了一小盆热水。
来到摇床边坐下,轻柔地擦拭顾辞嘴角残留的米白糊糊,以及其紧握的手心汗渍。
一切结束。
看着站在床边不动的顾深,沈柠柔声催促道,“你快去洗漱吧。”
然而,顾深耳尖泛红,一副醉得不轻的样子,完全没有任何回应。
在床上盘腿坐着的沈柠,无奈地起身,拉着他坐在凳子上,“你这一身酒味,可不准上床。”
见顾深乖乖地,任她摆布。
沈柠心软如棉,认命般地给他倒了半盆热水,如同伺候顾辞一样,将毛巾拧得半干,递到顾深面前,轻声道,“自己擦一擦。”
顾深无动于衷,依旧无辜地望着沈柠。
沈柠犹豫了一瞬,没办法,只好亲自帮忙。
当隔着毛巾,划过他的胸膛时,沈柠停顿了片刻,仔细感受着结实的纹路,心里一阵欢喜,美滋滋的。
而其他地方则草率地过了一下。
不等继续往下,顾深轻哼出声,拉过沈柠,一起倒在柔软的床上。
天知道,这个月,他有多煎熬。
租的屋子里,每堵墙只发挥了隔绝视线的作用,压根不隔音。
甚至,还没有大院隔音好。
那时,顾辞的摇床,也是放在张秀兰房间。
张秀兰体谅他们要上课,便承担起夜里照顾顾辞的重任。
晚上,如果顾辞饿了或拉了,一哼唧,他在隔壁都能听见。
谁敢做点什么?
他不要脸,沈柠也要啊。
更何况,他也羞耻。
顾深赤裸着上身,俯在沈柠上方,精壮的身躯,鼓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