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点头嗯了一声,见对方还是笑个不停,也不知道它的笑点在哪里,赶紧转移话题:“你的皮肤是天生的,还是后来保养的,也太好了。”
陈瑾这才停止笑,回归正题:“天生和保养都有,不过更多的是天生……遗传。”
说到后面的时候顿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方语气都低了下去。夏染也捕捉到了这前后变化,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夏染本来打算问问保养方法呢,现在一看还是算了吧,等以后方便了再问,于是继续转移话题:“沪市的房价呢,贵吗?买卖房子的人多吗?”
“我估摸着在800-2000元之间吧,具体我也不清楚,认识的一人前年把自家的房子卖了去了澳洲,当时是900多一平米卖出去的,总共51个平米,地段相当不错。
今年身边人,没听谁卖出或买进过房子。有房子的人用不着买,没房子的人一般都等单位分房呢,有免费的房子住,谁还乐意自个掏钱买?”
“也是。”夏染想起来了,停止福利分房的政策,好像是98年才开始实行的,还早着呢,难怪大家都稳稳的坐等分房呢。
也明白了现在的人为什么疯了似的花几千块钱买件衣服穿了,主要是他们住的房子有,不用特意花钱买。
没其他花钱的地方,对未来的预期也好,自然舍得花好几个月甚至一年的工资买件衣服了。
对未来预期好,人们才会使劲消费,不怕透支。预期不好,大家自然会使劲存钱,以应对不确定的明天和未来。
“租房的多吗?都什么价格?”
“具体价格不清楚,不过我觉得,这个得看租的地方在哪里,面积多大,里面都有什么?像那个里弄胡同里的一个床位,就花不了多少钱。
毕竟好多都是那种老阁楼,一走阁楼吱呀的响,有些过道窄的就能过去一个人,厨房是公用的,卫生间也是公用的。
这里的价格低,但是非常不方便,几乎没什么隐私。像那种带厨房和卫生间的一整套家属楼的房子,那价格就贵了。”
“嗯,看来是一分钱一分货啊。”
陈瑾这会儿也迷糊了,这人怎么就这么迷呢,看外表朴素的不能在朴素,跟村里的女人没啥区别。
可谈吐却感觉又很不一般,总觉得夏染很割裂,有种违和感,但奇怪的是,这种违和感还不让人反感,隐隐约约觉得好像就该这样。
后来陈瑾聊着聊着睡着了,夏染一直没睡,继续记地图。想在这里赚钱,对这里就该越熟悉越好。幸好,她现在的脑子好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记起来很容易。
而那位大姐自始至终跟个隐形人似的,知道夏染不待见她,不想跟她说话,她也就没说一句话,后来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等6点天刚亮时,这份地图在夏染脑中已经成图了。只要地图没印错,她那知道的信息就全对,这种心里有数的感觉,真让人踏实。
忽然想起她这次在火车上抓了好几个歹徒,这些人都不是善茬子,这也算是个大功德吧,不知道这次空间的面积能增加多少?
夏染正打算喊人呢,汪宇过来敲门了,说可以走了。
陈瑾也从迷糊中醒来,拿好东西,结伴着去上了个厕所,用清水洗了把脸,夏染还趁机快速的刷了个牙,不刷牙她难受。
大家出了站,也该分开了。
汪宇在一边不放心的念叨个不停,把他要学习的地址给夏染重复了好几遍,“妹子,有事记得联系,把地址记好,我在这边会待一个礼拜,有需要了记得说话。”
这妹子身手确实不错,人仗义,就是这种盲目的自信让他们极度不放心,就怕别人利用了她的仗义,卖了她。
其他两位大哥下车的时候,特意给他交代过,让来了沪市后,一定要多关照关照这妹子就怕被人给坑了。
“好,我稳定下来了,就去找你报平安。”
汪宇和那位大姐准备去坐公交,他们的学习函上,有具体的乘车指南。
那两位商务人士打算和陈瑾、夏染一样,打车离开。
夏染坐在出租车上,看着窗外的街景,有种时空交错感,说不上来那感觉,就觉得有种道不明的惆怅,也不知道在惆怅啥。
现在的沪市,跟未来没法比,但跟现在的西北小城一比,感觉西北小城处于原始社会,要命的地域差啊,这是永远也跨不过去的横沟。
忽然想到,她应该买个摄像机,把这一幕幕都录下来做纪念或者收藏,想必非常有意义。也算是对这段历史和时光的佐证,于是问道:“陈瑾美人,摄像机多少钱一台,知道不?”
“ 具体的价格不清楚,但估计不便宜,怎么着也得好几千块钱了。可以考虑买个相机,海鸥牌的120就可以买一台。”
“嗯,有道理,摄像机太贵了。”夏染一听几千块钱,立马舍不得买了,这笔钱都够买多少本认购证了,太不划算了。
省着点花吧,夏染本来觉得她自个还蛮有钱的,一听这边东西的物价,又觉得她就是个穷鬼。
先买个相机用,摄影机可以晚点买的,等她挣了大钱后再买。何况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