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别人说的是真的,建国家的,受了刺激,现在处于半疯魔状态,能不惹就不惹吧。
桂娘就在边上看着,只要建国家的不吃亏就行了。至于建军家的这玩意,自己表示无话可说。昨天才说,这玩意聪明呢,今天才发现,确实聪明,就是聪明的有点过头。
只能说,这顿打,挨的一点也不冤。
“建国家的现在是半疯魔状态,建军家的竟然跑上去,跟人家要命价,咋想的?”
“是啊?人家的家产,人家凭什么给你这个隔房的弟媳妇?”
“只要想到我挣的家产,被隔房的人惦记,老娘心里就不舒服,就想打死他丫的。”
“谁说不是呢。咱一年四季,没白天没黑夜,像个老黄牛似的,累死累活的干个一整年,也就攒了这么点家产。要是最后落到另一房手里,老娘只要想到这里,老娘就想去刨了对方家的祖坟。”
“谁说不是呢?”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明了,搁谁身上,也不愿意,也受不住啊。
父母很少能做到一碗水端平的,尤其在分家的这件大事上。
所以,村里的很多妇人,可以跟村里的任何人处好关系,就是没法跟自己男人的亲兄弟家,处好关系。因为吃亏的那个人,心里总有根刺,时不时的钻出来,扎一下人。
不仅仅是钱财多少的问题,而是关注度和重视度的问题,是区别对待的问题。所以,好多人家,几兄弟分家后,彼此之间,直接成了仇人。
“建国家的,刚刚骂的,张开大腿出来卖的贱逼,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没听说?”
“就是,这事儿,不是好多人都知道吗?”
“究竟什么事啊?”
“哎,没脸说啊,没脸说啊,害群之马。”
“就是,就是,不要脸,门风败坏……”
而夏染这边,也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像确实不一样了,力气明显大多了,阎王给的赔偿之一——大力,果然名副其实,给力!
谢谢阎王爷。
打完人,夏染瞬间精神了,心情也好了。就着饼子,连喝了两碗桂娘端来的鸡蛋菜汤,吃了个早饭,重新跪好,继续烧纸。
果然,打别人,比自己忍气吞声的忍着,爽多了,也更有利于身心健康。
前世的自己,以读书人自诩,脱不下孔乙己的那件长衫,说话温温柔柔,行事有尺有度。
都说善良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差。可就是这样克制有礼的自己,幸运之神从来不曾光顾过。日子过的比谁都憋屈。
这一世,自己想换个活法,那就做个有点文化的泼妇吧。泼妇这个词,听着不雅观,不美气,但它却够实惠啊。
人都是欺怂怕狠的。听说谁家有个“泼妇”,其他人一般都是绕道走的,就怕跟“泼妇”撞上。
以后,一个不爽,咱就干。
桂娘忽然过来,悄悄的说道:“建国家的,建军家的刚刚回娘家了,估计是喊人去了?听说,她那个娘家小兄弟,是个小混混,咱得提前提防。估计待会儿还有的闹,你心里得有个底。
我刚给你叔说了,让他给咱村里剩下的人,透个底。让提前准备着,总不能让一群姓杨的,跑到咱村里来撒野吧。真被人上门欺负了,咱村的脸,以后往哪搁?你也不用太担心,有我们呢,别怕。”
“我不怕,桂娘,让他们来,我正想会会他们呢。你也帮着透句话出去,我不会改嫁。就在村里,守着我家建国的坟,好好过日子。
让有想法的人,都消停消停。谁劝我,我干谁。顺便说一句,等明天下葬完,这事儿彻底结束了,我会特意安排答谢宴。”
老娘现在如此有钱,要什么男人啊!男人只会影响老娘拔刀的速度。
老娘不怕别人看上自己的财,就怕对方因为财,看上自己的命。所以单身,有时候能保命!
“你想清楚了?”
“我想的很清楚。而且,我打算断掉跟娘家的关系呢,免得他们爬我身上,继续吸血。这事儿,你知道就好。”
桂娘听完,什么也没多说,点点头就走了。那样的娘家,有,确实还不如没有。听到建国家的,终于醒悟了,她举双手,表示赞同!
夏染把大砍刀又拿了出来,放到自己手边。又找了根,擀面杖那么粗的长棍备着。
现在自己力气大了,用砍刀的话,要是一个控制不好力道,很容易把人给当场送走。这东西,适合吓唬人,却不适合打人。
夏染刚跪下,一群十几岁的小伙子凑了过来,直接问:“大嫂,听说有架干了,真的假的?”
还真是孩子啊,不知愁滋味,听到有架干,直接兴奋了起来。
“嫂嫂,别怕,我们帮你。不管姓什么的,敢到咱陈家村来撒野,咱得叫他有来无回。”
“就是,就是,干他丫的。大家都准备家伙式。”
“好。”
“好什么好?你们裹什么乱,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办事能牢靠?都出去,都出去,别聚在这。”桂娘怒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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