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顾景舟突然感到右胸有些难受,不过,他不想在季行渊面前做个弱者,随即放下了捂着胸口的手。
苏晓晓是个医生,观察敏锐。
她见顾景舟眸子里的红血丝明显,且眼睑乌青,气色很不好。
且又胸口痛。
出于职业习惯,她随即抬起顾景舟的一只手腕,沉静地说道:“让我看看吧。”
然后给他把起了脉。
季行渊眸光微闪了下,心里泛起一丝醋意。
“老婆,你还会中医把脉?”
“大学时选修过中医,会一些。”
“哦。”季行渊随后没再多言。
顾景舟非常配合,苏晓晓给他把脉时,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沉静而绝美的容颜。
完全当季行渊不存在。
季行渊心里醋意翻腾,不过,老婆是在给人看病,他只得将这份醋意咽了下去,保持君子风度。
给顾景舟把完脉后,苏晓晓神情放松了些。
“没什么大碍,不过,你最近应该比较焦虑,而且经常熬夜吧?建议你调整好心态及作息时间,不然,以后身体会出现更严重的警报。”
“是吗,那我刚才胸口突然痛是怎么回事?”
“有可能是熬夜综合症,”苏晓晓淡淡睨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放心,今天可以去医院做个胸片和心电图。”
“顾总,健康为重,平时要多注意身体才行。”
“呵呵,多谢季总关心,我会的。苏医生,谢谢,放心,有空我会去医院做检查的。”
顾景舟敷衍地回了季行渊一句,一双眸子便饱含感情地看向苏晓晓。
虽然她刚才的语气听着有一丝讽刺,不过,也明显有几分关心。
尽管这场耗费他不少时间与心血的画展结果不如他愿。
但是,今日能感受到苏晓晓对他的关心,且还是当着季行渊的面,他心里还是感到有些慰籍。
“老公,画展也看完了,咱们走吧。”顾景舟身体没大碍,苏晓晓也不想在美术馆多逗留了。
“老婆,等等,我还有件重要的事想跟顾总谈谈。顾总,不知展厅的这些画,如何卖?我想全部买了。”
“季总想买这些画?呵呵,不好意思季总, 这些画,每幅都是我的心血之作,全部都千金不卖。”
顾景舟未假思索,淡笑着一口拒绝了季行渊。
不过,季行渊并不愿放弃,“那千万金,亿万金呢,顾总可愿意卖?”
“老公,你买这些画干什么?它们不值那么多!最值的,不是已经在你身边了吗?”
见季行渊要花如此高价买顾景舟画的这些画,苏晓晓忙出言阻止。
“可是,老婆,这些画画的都是你。”
“没关系啊,谁爱画我就让他画去,画而已,又不是我真人。我这个有血有肉的真人永远是你的老婆,永远会陪在你身边,这不就够了吗,是不是?”
见他们夫妻打情骂俏起来,顾景舟在旁边听得暗暗咬了咬牙。
心中一片妒火。
幽怨而不甘地质问:“苏晓晓,我花了这么多心血为你办这场专属于你的画展,你就没有半点感动吗?”
“有,当然有感动。”苏晓晓如实而温婉回道。
然后话风一转,“但是,有感动不代表有感情。我的心很小,感情也很有限,只能给一个人,而这个人,便是我老公。”
“老公,不管他愿不愿意卖这些画,咱们都不浪费这个钱。走吧,去上次那家领带店逛逛,我想再给你添置几条领带,家里的好像都有些旧了。”
“好,听老婆的,那我们走吧。”
“苏晓晓——”
苏晓晓挽着季行渊的手,从容优雅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展厅,把顾景舟留恋的呼唤决绝地留在了身后。
顾景舟表情有些扭曲地抬手捂着胸口,只感到身心俱痛。
走出美术馆,灿烂的阳光扑面而来,让人的心情顿时一片明媚。
季行渊扬起嘴角调侃道:“老婆,你今天是菩萨心肠,铁石态度。”
“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啊?”
“傻瓜,我当然是夸我老婆了!我老婆将爱慕她的人果断地拒之千里,都不用老公出马,我自是应该好好夸夸了。”
“你老婆可是个拎得清,知好歹的女人。放心好了,对任何爱慕你老婆我的人,都不用你出马,我都能好好解决的。”
“嗯,老公相信你。”季行渊低下头,眸光愉悦地亲了下苏晓晓粉嫩的唇。
二人随后去了之前光顾的那家领带店,苏晓晓像在美术馆里赏画一样,饶有兴致地精心挑选了七条领带。
他人疯狂任他疯。
她只想和季行渊过正常而寻常,既有烟火,亦不乏浪漫的日子。
挑选领带时,季行渊收到了他母亲的电话。
挂掉电话后,他一脸开心地说道:“老婆,明天,你得见公婆了!”
“啊,咱们的婚礼在月底,你父母这么快就回来啊?”苏晓晓有些意外与紧张。
她和季行渊的婚礼定在三月三十号。
这天,是她搬离顾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