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国际大酒店是季氏集团旗下的,季行渊是幕后大老板。
几天前他便得知孙家大少爷和夏雪儿今晚将在这里举办婚礼,他感到有些意外,也感到有些意思。
所以这晚,他特意过来酒店巡视,也顺便在宴会厅门口见证了他们这场婚礼。
他一眼就看得出,新郎新娘毫无感情。
并且,对彼此有所怨意。
一对没有感情的怨偶结婚,作为旁观者,心里多少还是感到有些唏嘘。
季行渊随后朝里面的宾客打量了一下,并没发现顾景舟的身影。
发小结婚,他却不来。
看来,他是有意躲着夏雪儿。
夏雪儿这个女人一直有些心术不正,她和顾景舟的发小突然闪婚,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隐情。
而且,极大可能是和顾景舟有关。
这个顾景舟,年少无知时惹上一个不应该去惹的女人,这么多年,甩也甩不干净,还得在有她的地方避着她。
也算是自作孽了。
季行渊不同情他,只是莫名为他担忧了一下。
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若是这女子刚好是个心胸狭窄,报复心强的小人,那对一些男人来说,便会是一场人生的浩劫。
所以,男人与女人交往,把握好界限尤为重要。
因为这不光是尊重自己与她人,也是在为自己的将来杜绝麻烦。
显然,顾景舟在这点上有所欠缺。
季行渊随后没再多观看这场没有爱情的婚礼,默默离开了。
别人结婚,甜甜蜜蜜,欢天喜地。
夏雪儿结婚,身心俱痛,老公就是个事不关己的摆设,对她的身子不适毫未留意。
婚礼结束后,因为有双方父母盯着,孙少凯不得不做做样子,跟夏雪儿一起回了他们的婚房。
一回到婚房,屁股还没坐下来,孙少凯就转身要走。
因为他和一帮朋友约了去月色会所喝第二场,好一醉来解解被逼结婚的郁气。
夏雪儿气不过,顿时强势地呵斥道:“不准出去!”
“你凭什么管我?”
夏雪儿一副得寸进尺的母老虎样子,让孙少凯很是反感。
答应跟她结婚已是他最大的妥协,他不愿意再继续妥协下去,任夏雪儿在他头上一直作威作福。
否则,这样形同坐牢的日子过着有什么意思?
他一脸玩世不恭地向她声明,“说好的,我们只是形式婚姻,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你以为我想管你?反正今晚你不能出去,不然,我这个孙家大少奶奶的面子往哪儿搁?”
“哼,那是你的事!我今晚要是出不去,我孙家大少爷的面子又往哪儿搁?我以后还有脸在海城富二代圈子里混吗?”
孙少凯不屑而叛逆地睨了夏雪儿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夏雪儿在他身后抓狂地大喊:“孙少凯,你回来!孙少凯,你这个混蛋!”
“真是气死我了!”
孙少凯的身影消失不见后,夏雪儿捂着仍然有些隐隐作痛的肚子,喘着粗气,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抬眼打量着这满屋的喜庆, 她心里却是一片寒意。
没和孙少凯结婚前,她也想象过他们婚后会过怎样的生活,但她想象的,终究还是理想了一些。
她没想到,到来的现实远比她想象的要冰冷得多。
结婚第一晚,她独自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禁有些暗暗怀疑,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她在厅里坐了很久,孙少凯都没回来,她不由倒头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房子里仍只有她一个人,孙少凯彻夜未归。
“这个改不了吃屎的狗男人!”
看着空荡荡,满目喜庆,但却毫无人气的客厅,夏雪儿咬了咬牙,狠狠地骂了句。
然后拨打了孙少凯的电话。
打了两遍,他才带着浓浓起床气而不耐烦地接听:“干嘛啊?”
“别忘了,要带我去你家公司!”
“昨天办的婚礼,今天就去我家公司,你有那么急吗?”
“有!你赶快给我滚回来,等下一起去!”夏雪儿说完,马上挂掉了电话。
“这个疯女人!”
孙少凯隔空骂了她一句,在会所客房又再赖了会儿床后,才不紧不慢地起身。
他昨晚虽睡在会所的客房,不过,毕竟是新婚夜,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忌讳,并没带女人一起开房。
回到新房,接上夏雪儿后,他带她去了孙氏集团旗下的环宇建材公司。
夏雪儿主动要求,来这家公司担任销售部副经理。
孙少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来这种公司工作?
不过,把她安排这样一个部门副手的职务,对他这个太子爷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
只要这个女人不把关注力放在他身上,不多找他麻烦,他愿意满足她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要求。
当天去环宇建材公司巡视了一番,了解了公司的业务范围与主要客户来源。
第二天,夏雪儿就兴致勃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