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日山名字时张海盐挂上浮夸的笑容,脸上精致的脂粉和优雅得体的旗袍构成的美人图在被抓到的探子眼里和黑社会没什么区别。
张海杏直接越过张海盐跟着张海客离开,脚步虚浮,下盘不稳就是个普通人,不值得两个张家人在这里,她垂眸丢下一句
“官家地界,别闹出大动静。”
暂时按捺住像猫看到毛线想上去挑逗两下的心思,法外狂徒张海盐懒洋洋应道
“放心,我就是问问,不动手。”
悠扬婉转的女腔在探子耳边响起,他松了口气,报警消息还没发出去,毕竟这几个人也没干什么,他刚发现不对劲就已经被揪住了,想着就一个女人还能把自己怎么办的心思打算先跑再说,两百块钱挨一顿揍不值得。
穿着浅色西装的女人离去,旗袍女转向探子,嘴里是飞速旋转的两把刀片,探子吓得赶紧回头跑,平日里短短一段胡同此刻就和八百米长跑一样,不留神没注意到脚下乱七八糟的垃圾就跌在地上。
不高却足以掩饰住两人身高的胡同,周围是萧瑟的树木,身后的高跟鞋的哒哒声越来越近,探子吓得连滚带爬从地上跑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逃出去。
眼前马上就是大路,欣喜地拼命摆动双臂向前奔跑,一步之遥就能跑出去,探子耳边突然传来轻笑,然后整个人就被巨力拉扯入身后的胡同。
“告诉我,你是谁的人?”
探子被揪住领子,脸憋得通红。
“张……张副官让我盯着饭店的情况。”
张海盐知道这些人不会轻易说实话,从袖中掏出小巧的青铜铃铛,腕上一抖,空灵悠扬的声音响起,探子的眼神逐渐呆滞,观察到探子变化,张海盐满意地藏住铃铛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探子没有半分迟疑
“有人找到我,让我跟着,告诉我有人问,就说是张副官的人。”
得到答案的张海盐还顺手给人下了搁心理暗示,将人踹出胡同,这才消失在深巷中。
脑子一向是张海虾最擅长的,如果他在这里,肯定分分钟能推出不少事,张海盐遏制不住脑海中有些飘散的想法。
果然和干娘说的一样,还是要脱离张海虾才能成长,所以这次本来该在见族长名单里的张海虾权衡下还是剔出去的,原因很简单,如果张海客出意外,族地必须有人替代他的位置,张海虾被选中了。
晃晃脑袋将思绪腾干净,张海盐认真分析这件事,第一,确实有人掌握了他们的行踪并且派人监视,第二这些人大概率知道张日山和张家的关系,试图从中知道他们对张日山的态度。
地址是怎么泄露的?张海宁和张海客单线联系,他和张海杏踩过点,知道具体地址的包括族长不超过五人,他们哪里伪装泄露了。
死活想不明白,张海盐只能将满腹疑惑藏在心里,迅速回到之前约定好的见族长后的接头地点。
同样被跟踪早就习以为常的张启灵没理会身后的小尾巴,只是将人甩掉,在菜市场中张海宁帮黑瞎子买了不少做饭的菜,族长和小族长住他求之不得,黑瞎子想住还是打工吧。
买完菜回家路上天已经黑的几乎看不见什么,张启灵和张海宁都是在张家练过夜视的,没打手电筒也是如履平地。
两人拎着大包小包进门,一进门就敏锐地察觉到院子中的异样,虽然已经被人收拾过,但只要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不少异样。
张海宁皱眉试着按之前机关的位置踩下去,几个削尖锐的竹子立刻朝两人手脚方向袭来,还是原来的位置,力道不太对,他皱眉想到。
在外院他还特意设了不伤性命的机关,没办法,他又不会分身,这么些年在北京的房产光四合院就有五六套,常住的就那么三四套,总有临幸不过来被贼光顾的,这些机关就是给人一个教训,要真是设了要命的机关那事就大了。
张启灵翻身提着菜袋子稳稳躲过几个竹竿,眼眸还是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一切只是微不足道的插曲。
“你们回来了,哑巴,你可得给我拜师费,张海宁,你家小族长亲自布置的机关,感觉怎么样。”
黑瞎子系着围裙听到动静打开房门出来打了声招呼。
同样在里面搬着小板凳坐在休息张镇尸则是脑袋一点一点小鸡啄米似的。
听见黑瞎子的话拼命撑起眼皮,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张镇尸果断给家长告状
“他欺负我。”
两道极具压迫力的目光让黑瞎子汗流浃背,他反驳道
“学习的事怎么能叫欺负,小阿张还是挺有天赋的,你看看,一下午就埋了两个机关一上来还都让你们踩中了,哈哈哈。”
越到后面场面越安静,只剩黑瞎子一人自娱自乐,他倒是坦坦荡荡,瞎子可是正经教本事的,清华北大的名师指点,一下午就会十以内的加减法绝对是自己的原因。
对于这位老搭档什么德行张启灵太清楚了,想从他身上免费薅下来点啥比登天还难,所以,教学=确实在欺负,还给自己找借口。
等黑瞎子辩解完张启灵二话没说就动手,张海宁将族长扔过来的菜接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