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杏吹了吹枪口冒出的烟，烈焰红唇配上周身杀伐果断的气质妥妥的猎豹美人，随意将枪插在腰部，双手环胸若有所思
“族长不会没来由问西南张家的事，难道还和张镇尸在一起？不对，依族长天授失忆程度来说，我们难道还比在他身边的张镇尸更值得信任？出什么事了。”
旗袍美人张海盐拿着长杆烟枪优雅地吐出烟圈，风情万种地给躲在背景里的张千军万马抛了个媚眼，柔声道
“自家人总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族长当然更信我们了，看来把族长带回去指日可待。”
老实人张千军万马略微沉默
“问的是西南族长，海杏姐，会不会是西南张家族长出事？西南张家的事能说吗？”
几人身处在内地香城的物流公司仓库里，巨大的白炽灯照耀着冰冷的分拣物品的机器和乱七八糟的十来具尸体上，除了站在中间身上略微狼狈的四人，无一活物。
扒拉开一具尸体找凳子坐下后，张海客发出消息要求张家分家派人处理，在这里等人接手的时间略微有些无聊，伸了个懒腰，替自家妹妹回答
“远看是烧炭的，近看是要饭的，仔细一看原来是西南张家的。”
顿了顿，又加上一句
“东北张家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见到尽量救济一下，都姓张，饿死总归不太体面。”
张海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张家还有会饿死的吗？”
从干娘给自己纹上刺青获得长生，再到见识过张家人的神奇之处，张海盐发自内心地崇拜归顺张家，突然告诉他还有混得比乞丐还惨的，属实是有点偶像塌方的感觉。
张千军万马不动神色实际已经竖起了耳朵，见到这两人被自己讲得吸引过来，张海客冷笑一声
“理论上会饿死，张家因各种原因分成东北和西南两家发展，我们守门，他们看棺，本来各有所长，后来西南张家有了千不留一的规矩彻底落魄，反正我们只见过西南族长，下墓的好手，墓里的东西基本上分文不取。”
很捧场的张海盐问道
“还有例外情况？”
张海客黑着脸
“张家古楼，那东西是族长，不肖子孙拿空自家祖宗的东西就算了，还敢来拿这东西威胁我。”
听到这扑哧张海杏就笑出声，从兜里掏出棒棒糖叼在嘴上补充体力
“就蹭了几顿饭，再说了，当年族长还是张镇尸救出来的，见面客气点，别当着族长的面别给人上眼药。”
张海杏说着看向张海盐和张千军万马
“你们可以努努力，要是西南族长真在说不定他高兴能教你们几招，西南张家和东北张家不一样，一脉单传人丁稀薄，一身本事没了多可惜。”
见自家妹妹笑嘻嘻就鼓动起张海盐和张千军万马向学的心，张海客摇头，果然自己还是没妹子狠，他最多就是骂几句，海杏直接让他不得安宁。
手上再次发出一段乱码，同时手机微微震动，收到消息后张海客将凳子踢开，招呼道
“诸位，该去下一站了，川都，北京马上就要到了。”
懒懒散散叼着棒棒糖的张海杏率先动身，张海盐一步三扭动作却丝毫不慢地紧随其后，而张千军万马则是隐入黑暗跟随。
“￥……≈！￥（笑面虎）”
收到张海客消息，张海宁直接关机，要不手机上密密麻麻的消息能把他烦死。
把张海客的话传递给张启灵后，张海宁站在一边发呆。
身处解府的几人沉默，黑瞎子率先开口
“真是让人感动，没想到小阿张的父亲还靠谱了一会，还安排了婚约。”
从桌子上端起茶杯眺望远方，解语臣喝了口茶不急不许地问道
“从一开始我好像就不知道小阿张的全名，有人能替我解惑吗？”
无三省，哦，应该说解连环但是只是浅浅一笔带过小阿张父亲是张格，当年西沙海底墓也有他，后来在到疗养院前失踪，最后陪陈文锦走过塔木陀，青铜门，他思索了很久都没有结果。
去世前师父也提到这个人，从四姑娘山失踪。
前后跨度二十年，同样的身份，让解语臣不得不探究这个人的身份。
任何人做事都有目的，比如张启灵下墓为了追求记忆，黑瞎子下墓为了谋生外加治眼睛，但这个人干出来的事让人觉得违和。
如果他站在张启灵那边，为什么四姑娘山在张启灵最后一次下墓险象环生最后还囚禁研究的时候消失？如果他站在敌对势力旁边，为什么会陪着陈文锦走遍塔木陀青铜门？
指望两个哑巴是不可能的说话的，解语臣将目光投向场中唯一双方都比较信任的黑瞎子，黑瞎子夸张地护住胸口
“花爷您这是想让瞎子说吗？”
解语臣眸光微动
“你知道？”
反应过来的黑瞎子赶紧摇头，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万一花爷拿钱砸没扛住怎么办？哑巴会打死他的。
没继续和黑瞎子掰扯，解语臣没有继续询问，他向来是个有分寸感的人，他的直觉告诉他只要跟着小阿张九门的秘密都可以知道，甚至可以让九门更上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