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姑娘,没有姑娘,哎呀不和你说了,我给二叔打电话。”
着急忙慌从地上捡起外套掏出手机打电话,无邪没注意脚磕到沙发上瞬间蜷缩起来,痛的龇牙咧嘴面目扭曲,王盟赶紧把人扶在沙发上,脚上青紫一片
“老板你急什么?我去拿点药水敷一敷。”
说着王盟从电脑桌下掏出碘伏云南白药,拿着棉签细致涂抹,见老板不上心还戳了戳,无邪哀嚎
“我要扣工资,扣工资!!这是蓄意报复。”
王盟嘿嘿一笑,也不担心,慢条斯理地上药包扎,洋洋得意道
“死了这心吧,老板,谁家大学生来你这四个月不领工资还能活下去,我这属于开源节流小能手,要不靠一屋子假古董哪有那么多傻子买单?”
正打算吐槽王盟,就看见自己被裹成猪蹄的脚,无邪一时沉默,努力坐起身拍拍王盟的肩头感慨
“西王母宫你老板都差点被虫子啃了肠子,总共用的绷带加起来还没这一半多。”
听出老板对自己的讽刺,打工人王盟坚决怼回去
“老板你这就属于没苦硬吃,听三爷的话在这里呆着啥事没有,再说了,马上见二爷你下地的事就瞒不住了嗷,还不卖点惨,到时候二爷说不定还能心软救济一下这家水电靠卖水为生的店。”
无邪听到这两只眼睛都亮起来,对啊,被三叔坑了这么一大笔,还不去找二叔卖惨,他才不相信以二叔的聪慧才智会不知道替身这码事。
拍拍王盟的肩膀,无邪竖起大拇指
“好样的,王盟,等救济下来率先给你发工资,你帮我出去买个饭,我和二叔打电话。”
应声出去的王盟走到店外,回头看自家古色古香韵味十足的招牌和出类拔萃的建筑,摇摇头,从自个钱包掏出钱给老板买了份饭,等饭间隙王盟百无聊赖地掏出手机玩贪吃蛇。
屋里被王盟点到关键点的无邪找出二叔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对面是二叔温润的声音
“小邪啊,怎么了?”
本来兴致勃勃想敲二叔竹竿,听到二叔声音更想三叔的无邪心里一酸,腿不由自主动了一下,本来深嵌近肉的指甲骤然没了压力,疼得无邪飙出眼泪,哽咽道
“二叔……”
无二白接到无三省通知早都做好自家侄子质问自己的准备,都打好腹稿,结果被这哭腔搞蒙了,这孩子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虽然性格软点,能力差点,脾气好点,但也不是轻易哭的人,出什么事了?
立刻追问,特意放缓语气
“出什么事了?小邪。”
电话里的无邪抽抽鼻子
“我想二叔你了,还想奶奶。”
没孩子光靠逗侄子的无二白年轻和无三省的恶劣程度有的一拼,现在年纪上来反而多了几分柔和耐心,无二白好像看见奶呼呼的小侄子和自己求抱抱,完全没法拒绝
“贰京待会过来接你,多大人还哭,不嫌丢人,待会回来让阿姨给你做最爱吃的糖醋鱼,你店里的事我让人先帮你管着,先回祖宅陪你奶奶和我住几天。”
无邪乖乖点头应声,挂掉电话就激动地拍沙发,不怪无邪激动,每次二叔派人来接管自己的小店,都会给自己补上水电还有给自己的生活费,当然还有王盟的工资,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找到了拿捏二叔的办法。
十五分钟后贰京到了吴三居,无邪熟稔地和他打招呼,贰京和潘子分别是二叔和三叔的心腹,基本上都是看着无邪长大,把无邪扶上车。
给王盟发消息说自己回祖宅了,王盟淡定地把吃了一半的饭继续塞到自个嘴里,给送方便面的打电话让放在门口,赈灾粮都下来了,这点方便面完全不够塞牙缝。
另一边听手下汇报西王母宫具体情况,无二白知道自个侄子差点死在里面,结合无邪刚才的哭腔,瞬间对无三省的怒火上了个档次,掏出手机
【回祖宅。】
正在外面躲藏的无三省收到信息,二哥咋了这是,和解连环刚接上头的两人研究半天都没研究出什么情况,无三省不敢违抗自家二哥指令乖乖回去了。
在火车上两个黑户口一个抱着长布条包裹偷渡过来的刀,另一个抱着伪装过的军刺,对坐着沉默。
对其他人来说如坐针毡的寂静,两个都是出自张家有包袱的人极其适应,从张家那种训练环境出来,能活泼眼光开朗才奇怪。
除了第一天检查纹身交谈过,剩下的时间基本上就是沉默,张启灵偶尔询问也被张海宁精简后回答。
“除了你,还有谁?”
张海宁垂头回答
“海外张家很多,在港城。”
两个都是聪明人,没有失去记忆的张启灵和张海宁立刻就想到港城那边要带走张镇尸的那伙人。
万事都在不言中,其余时间就在沉默中度过。
两天后,形象出众的两个人刚出站口就受到一波注目礼,张镇尸来站口接人,冲两个几乎差不多身形背影都很熟悉,是练家子的人挥挥手
“张叔,我在这里。”
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在站口等的人不自觉看过去,一个扎着马尾穿着浅绿色运动服明眸皓齿都是少女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