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今日之事,杨帆终于忆起早晨薛伯的那通电话,原来,那通电话中所提之人正是她——葛静仪。通话的末尾,他还隐约听到了“静仪”二字。薛伯似乎有意提醒自己注意些什么,但话未说清,便被她打断了。
原来,误会就在那时悄然产生,难怪他给自己打来电话,说完便匆匆挂断。原来,一切皆是因她而起。
归途中,杨帆沉默不语,见无人理睬自己,他也不愿自讨没趣。他注意到身后跟着的搬运行李的人,一看便知是派来的保镖。在这支队伍中,研究人员大多是男性,女性寥寥无几,数了数,共有十四个人,其中大多为中年人,仅有几位年轻女性,这倒是也正常,因为跋山涉水会消耗大量体力,所以让男性更多的参与这项研究,女性可以在研究所里面分析数据,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他特别留意了那个叫葛静仪的女人,尽管她并非队伍中年龄最大的,但身为所长,确实有些出人意料。这里面是否有什么隐情?他脑海中闪过“葛”这个姓氏,是否与葛老有关?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再加上早晨薛伯的电话,杨帆现在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很可能是葛老的亲戚。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并不想招惹她,反正他也没有求助于他们。相反,他们在某种程度上还依赖于自己,目前,他更关心的是如何说服母亲,能让自己上山探索。
这一行人自然也引起了游客的注意,但有杨帆在,大家心知肚明,他们可能是来杨家村办事的,后面还跟着许多设备。
将他们送上山后,杨帆想起了秦莉,他想知道这些人的情况,秦莉应该能告诉他。
不过,现在还是先解决母亲的问题吧,否则,进山的时间还说不定呢。
回到家,他发现只有爷爷和奶奶在家,一问才知道母亲已经去干活了,现在应该在桃林或菜地里。看来,这个问题只能晚上再解决了。
正当杨帆想要出去走走时,他的几个死党和沈畔都回来了,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全身都湿透了,难道去河里洗澡了?”杨帆问道。
“谁去河里洗澡了!都怪老四,非要到水库那去划竹筏,划就划了,还非要自己去弄。这下好了,我们全让他给弄水里喂鱼了。”有人抱怨道。
“幸好当时离岸边不远,被村子里的人给救上来了,不然我们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另一个人补充道。
“你们几个不会这个,不知道叫人教你们吗?那东西很容易翻的。”杨帆提醒道。
“谁知道呀!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看那些老伯划得很轻松的样子,我也就想试试,谁知道会那么容易翻了呢。”老四辩解道。
“你们也不能全怪老四,是你们自己要坐的,还说一会也要划划看。这掉水里就把责任都推给老四一个人了,尤其是二哥,这还是你怂恿老四去的呢,现在还怪起老四来了。”有人不满地说道。
看到老四还想说什么,二哥赶紧上去捂住他的嘴,然后对大家笑了笑说道:“不怪老四,这里面也有我的错。我不该怂恿老四去划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们不觉得穿湿衣服不舒服吗?快去换衣服吧,一会别感冒了。”
虽然觉得其中必有隐情,但看二哥这样说,杨帆觉得还是私下里再问清楚为好。
这时,几个人刚进屋,秦莉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她满脸笑容的样子,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
看到杨帆在院子里,秦莉走上前来说道:“杨帆哥哥,你今天是不是送研究所的人上山了?”
“是呀,怎么了?”杨帆回答道。
“里面的静仪姐,你有没有得罪她呀?”秦莉问道。
“你说的静仪姐是不是里面的那个叫葛静仪的?我没有得罪她呀,就是她打电话通知我他们要来,我给忘了。”杨帆解释道。
“我就说嘛,静仪姐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说你的坏话呢。”秦莉笑着说道。
“她说我什么坏话了?对了,你这个静仪姐是不是和葛老有亲戚呀?”杨帆好奇地问道。
“这个原则上我不能告诉你哦,我可是答应她要帮她保守秘密的。”秦莉神秘地眨了眨眼睛说道,“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透露信息给你,葛静仪的身份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可是葛爷爷的宝贝孙女。从小就跟在葛爷爷身边学习,后来还出国留学,学贯中西,成就斐然,我曾经亲眼见过她的证书,整整几十本,都是她在国外努力学习的成果。原本她在各类机构研究室工作,但这次不知为何被调到了这里。杨帆,我看你老是被云芳姨催着去相亲,其实你可以考虑考虑静仪姐,她不仅才华横溢,而且人长得也漂亮,家庭条件也非常优越,我在这儿可以给你当个间谍,帮你打探打探她的心意。”
听了秦莉的话,杨帆终于明白为什么葛静仪对他有些敌意了,作为葛老的孙女,她肯定从爷爷那里听说过他,而且可能还听到了些对她不利的言论。这次薛伯又打电话告诉葛静仪被调到这里,她肯定觉得杨帆更有问题了。再加上今天的电话事件,他们的误会只会越来越深,不过,误会就误会吧,杨帆也无所谓。
但是秦莉接下来的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