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信自己能在一个月内叫妻子揣上一个的,万分小心只是怕她受了哪怕一点儿波折,又会闹出叫他无法承受的结果来。
只是,这波折哪儿是他们想避便能避过去的?宝荇回来的时候,还真是把绣月和那个“枣红”都带了回来,见得赵霜意,她便跪下身去,道:“那枣红当真就是兰桨,奴婢不曾注意到,累得三少夫人了,该罚。”
这时元惟扬也在,他却是不曾听到先前赵霜意和宝荇在照心台时说的话的,不由大为惊愕,道:“兰桨?!那不是……她还活着?!”
“她还活着,换了容貌,换了身份,也不知是图个什么。”赵霜意声音发狠:“不过,她总归是换不掉那颗心,也换不掉声音的。别人不认识她,绣月还能不认识她么?”
“绣月是谁?”
“是季家的丫鬟,当初在酒宴上对我和卫四姑娘的酒下药,叫人识破了,季雪川便割了她的舌头,毒打一顿,丢了出去。若不是丽藻的叔叔婶婶捡了回去,怕是命都没了——一报还一报,三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元惟扬瞠目道:“这也能遇得到么?倒是好巧合。她定是听得出兰桨的声音的了……只是,你把她们都弄到京城来,是要做什么?”
“虽不知弄来能做什么,可若是放在照心台,难说这兰桨要做什么呢。放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总不至于叫她祸害了大哥和嫂嫂。”赵霜意道,便对宝荇嘱咐,叫将兰桨先绑了,丢进柴房里头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