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舞拉着赵晓晓离开了医馆。
何文新和松香出来的时候,看着满身鞭打痕迹的张如和赵杨氏,非常淡定地把人扶到了床上。
“师父,为什么要帮她们包扎?”
松香不是很想救她们,动作粗鲁了很多,可昏死过去的两个人,只是发出了轻微的“哼”声,没有丝毫反应。
“看见这锭金子了吗?”
何文新从袖口把金子拿出来在松香眼前晃了晃。
松香点头。
“诊金,”何文新微笑:“安姑娘出了诊金的,不过是照料半个时辰罢了,我瞧着这半个时辰她们醒不过来,你随便给她们看看吧。”
松香的眼睛亮了。
这一锭金子赚得还挺轻松?
安小舞和赵晓晓从正门离开的医馆,她们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在热闹的街道上逛了好一会儿。
不少百姓看见她们在几个摊位上买了些小玩意儿,一炷香后,她们两个人逛累了,买了两包糕点后去驿站租了辆马车,离开了镇安县。
为了做戏做全套,安小舞和赵晓晓把买来的东西都放在了马车上。
而那个装着赵福的“荷包”,被安小舞随手丢在了马车中间的空地上。
于是,在赵晓晓的视角中,就是装着赵福的麻袋被丢在了地上,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因为她发现,装在麻袋里的赵福一动不动,好像连呼吸都没有了?
空间不可以装活物,但是服下闭气丹假死的人,就不算是活物了吧?
荷包变麻袋也好,还是麻袋装赵福也罢,不过是安小舞把赵福扔空间里的途径罢了。
等她帮赵晓晓解决完所有的后顾之忧后,她会选择合适的时机,告诉赵晓晓。
就在她们的马车离开了一刻钟后,另外一辆马车入了镇安县,直奔医馆而来。
越接近赵村的时候,赵晓晓体温就越低,她仿佛听见了伯伯婶婶大妈婆婆对她的指指点点,听见她们同她开玩笑,听见她们说她小小年纪不知检点,甚至听见有人说她,太没有羞耻心了,连自己的小叔子都勾引!
“我没有!”
赵晓晓捂着耳朵大喊。
“晓晓,你看着我,你听我说。”
安小舞抓着赵晓晓的手,不断地同她说话,想要将她从这种恐惧中唤醒。
赵晓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是一脸的眼泪,她眼泪汪汪的看着安小舞,觉得自己没用极了。
安小舞只是轻声提醒她:“晓晓,把眼泪擦干,咱们该下车了。”
赵晓晓一愣,这么快就到了吗?
安小舞把她们买的小玩意儿丢到了赵晓晓的手里,没吃完的点心也提着,最后又弯腰把地上的荷包捡起来拎在手里,和赵晓晓一起下了车。
马车并没有到赵村,而是到了虹山附近。
安小舞走在前面,赵晓晓安静地跟在安小舞身后。
两个人沿着山路上山。
赵晓晓以为安小舞是想要从山路抄近道回村,可走着走着她发现不对了,这不是回山村的路,而是入山的路。
“师父,再往前走,会不安全的。”
赵晓晓抓着安小舞的胳膊,小声说道。
安小舞脚步不停:“为何这么说?”
“深山里有很多的野兽,我虽然没有见过太多,但是,它们真的会吃人。”
赵晓晓打了个寒颤。
安小舞叹气:“晓晓,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要拜我为师吗?”
赵晓晓下意识地回答:“我想要师父教我一些防身术,可以打过成年男子那样的功夫,我不想再被人渣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了。”
“好,”安小舞把买来的一堆东西丢在了大树下,从袖袋里抽出来竖笛递给了她:“这个送给你。”
赵晓晓呆呆地接过来竖笛,懵懵地看着安小舞。
“不喜欢吗?”
安小舞又在袖袋里摸索了一会儿,短笛,长笛,一股脑地都丢给了赵晓晓:“那你都试试吧,看哪个能吹响,我就教你哪个。”
赵晓晓捧着手里的长短不一的笛子,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安小舞的袖袋看。
这是多大的袖袋啊,竟然能装下这么多根笛子?
“师父,我……”
“慢慢选,不着急,”安小舞边说边四处看着,仿佛在找什么。
“是这里,跟上来吧。”
安小舞在赵晓晓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手里的荷包丢了出去。
赵晓晓睁大眼睛漆黑眼睛里,清晰地看见麻袋呈现抛物线飞向空中,再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了巨响声。
麻袋里的人不知道是醒了,还是摔疼了,无意识地动了动。
安小舞走过去挡住了解开了麻袋的束口,把麻袋从赵福的身上扒拉了下来,然后她转身看着跟上来的赵晓晓:“选好了吗?”
“就、就这个怎么样?”
赵晓晓拿着竖笛紧张地看着安小舞。
竖笛?
也不是不行。
安小舞接过来,对着赵晓晓说:“好,我吹,你听,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只需看着就好。”
想了想,她又从袖袋里掏出来一把匕首递给了赵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