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以为安小舞走了只有这几个畜生在这里他就能蒙混过关,没想到这几只猴子就像安小舞的爪牙,猴子会在他想逃走的时候指挥这大黄拦住他的去路,每次被拦住,猴子都会过来给他几个大耳瓜子。
他尝试逃跑失败了,被迫又回到刚才的地方瘫在树下喘气。
给他休息的时间并不多,猴子挥了挥小手,大黄们就扑上去开始咬他,赵福终于意识到,安小舞说的是真的,如果他不自宫把那个东西喂狗,这几只大黄会把他的四肢分吃了!
赵福咬了咬牙,岔开腿后高举着手里的匕首重重地扎了下去。
“啊!”
赵福疼得后仰着头,脖颈到额角凸起好几根青筋。
匕首扎下去的那一刻,他还是偏移了角度,到底没有把自己的命根子切了下来,而是在大腿内侧割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切口。
赵福不是没想过剜一块肉出来丢给大黄狗们,可他实在疼得没了力气,昏过去疼醒,醒着疼得脑袋发蒙,再次昏迷。
昏过去醒过来,几次后,大黄们前赴后继地扑过来噬咬着他的血肉,他这次是清醒的,只能清醒的大声嚎叫感受着被生吃撕咬活剥的痛。
枝叶灌木乱颤,叫声冲上云霄,惊醒无数飞禽走兽。
赵河和赵大壮听着赵福的惨叫声,再看向站在高处神色淡然的少女,莫名涌起一股脊背发寒的恐惧感。
这一刻,赵河的心中浮现出彷徨不安,他竟有些不确定,自己坚持把安小舞带回赵村的举动,是对还是错了。
四个人没有停留太久,神情各异地听着赵福的惨叫声继续赶路。
赵福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知没有力气喊叫了还是昏死了过去,赵河有种想要转身回去的冲动,可他又怕惹怒安小舞。
“放心,赵福被救了。”
安小舞仿佛看穿了这几个人的心思,淡声道。
赵河蓦地看向安小舞,张了张嘴却不知道问什么。
赵大壮没有憋住:“小舞丫头,你说赵福被救了是什么意思?被谁救了?是你们安村的人吗?”
赵福的叫声那么惨烈,安村就在山脚下,听见叫声的村民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赵河也是这么想的,这也是当时他选择把赵福丢在这里的原因,就算赵福伤了腿没有办法回到赵家,那他爬也能爬到安村,最起码能保住一条命。
到底是亲兄弟,赵河也没有心狠到想要赵福死。
让赵河意外的是,安小舞会丢给赵福一把匕首让他自己动手解决自己,还让狗和猴子盯着赵福。这样不管赵福是生是死,安小舞的手都没有沾血腥。
才13岁就有这样的能力和这样的手段,不敢想象,等她在成长几年,会成为怎样可怕的存在。
他们赵家真的承受的起吗?她真的不会害厌儿吗?
赵河胡思乱想间,听见安小舞的回答:“是赵婆婆,她是坐着牛车从大路上过来的,刚才到安村,在山脚下听见赵福的叫声就领着人上山寻人了,这会儿正带着赵福驾着牛车在去县城的路上了。”
原来是娘。
赵河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回去,一转头就发现,安小舞正用那双黑亮的眼睛盯着他看。
赵河的心“怦怦”狂跳几下,有种被安小舞目光看穿的慌乱感。
就在他以为安小舞会说些什么的时候,安小舞收回了目光,抱着怀里的小猫加快了脚步。
看着忽然就拉开了和他们之间距离的安小舞,赵河咬了咬牙跟上。
亥时刚到,四个人站在了赵村的入口。
“赵二哥我先回去了,你说请我吃酒的事儿可别忘了。”
赵大壮来来回回两趟山路累得够呛,好在回来的路上他抓到了一只野山鸡,也算是给家里添了伙食能给他娘交差了。
“小舞,你婶子有帮你重新收拾了屋子,你今晚先将就着住一晚,还缺什么,明日都帮你配齐了。”
赵河领着安小舞去她的新屋子。
赵家二房的院子在西南角,安小舞这次的房间就在孙芳旁边,这也是怕再出意外,孙芳今日专门收拾出来两间厢房给安小舞住。
安小舞有点奇怪:“赵叔,不用先去看看赵厌吗?”
屋子里还贴着大红喜字屋檐下的红色灯笼也没有取下来,就连蜡烛都选的红烛。
家中喜气洋洋,给安小舞一种什么都准备妥当,就差新娘子的错觉。仿佛她只要换上新娘服就可以和赵厌直接拜堂了似的。
可赵河偏偏不提赵厌,他今天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赵厌吗?
赵河当然想第一时间去看儿子的,他没敢提是怕逼迫的太紧安小舞会不高兴,这么晚领着她去赵厌的房间,再被误会了他想强压着她和厌儿拜堂一怒之下走人了怎么办?
“赵叔不必顾忌这么多,我既然说了赵厌无事,就不会让他出意外的,先去看看他吧。”
安小舞把包袱取下来挂在了灵宝的身上。
灵宝身形敏捷地从半开的窗户跃到屋内,把包袱放到床上后又重新跃出跟上,在安小舞站在赵厌门前的时候,灵宝已经跃回她的怀里了。
赵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灵宝。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