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全身上下布满了狰狞的伤口,鲜血不断渗出,与泥沙混在一起。
他拖着这伤痕累累的身躯,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大海的方向前行,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带血的脚印。那是他战斗后的痕迹,也是他不屈的证明。
终于,他回到了大海的怀抱。他如同一叶残舟,在海水中缓缓游动。
游到中途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记忆片段,那片段里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召唤着他,似乎只要朝着(北边)那个方向走,就能抵达。
相柳停下了游动的身姿,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思索的光芒,随后坚定地看向那个方向,毅然改变了自己原本的路线,朝着右边游去。
在大海里,海水轻抚着他的伤口,仿佛有一种治愈的力量,让他感觉比在陆地上要舒服一些。
有时候,他会在海底寻一处安静之地,盘坐下来运功疗伤。每一次运气,经脉中的灵力流转都伴随着伤口的刺痛,但他咬牙坚持着。
饿了的时候,他便伸手一抓,那些在身边游过的鱼就成了他的食物,他直接生吃,补充体力后继续赶路。
就这样游游停停,漫长的三个月过去了。他终于看到了那片白茫茫的地方,那片天地间仿佛只有白色的世界。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他知道,应该就是印象中的那个地方了。这里的一切,都好像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他可以肯定,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可那种熟悉却又让他疑惑。
在这几个月的旅程里,相柳没有一天停止过修炼功法。在这个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周围的寒冷和纯净似乎激发了他的潜力。
有一天,当他再次练功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随着他灵力的运转,周围竟开始雪花纷飞,那些雪花像是被他的功法召唤而来,围绕在他身边翩翩起舞。
他沉浸在这种奇妙的状态中,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分不清,那漫天纷飞的雪,是因为他的功法而产生,还是原本天空就在飘雪呢?
他就像这冰天雪地中的一个神秘精灵,与这片白色世界融为一体。
这里仿若一处与世隔绝的仙境,一片宁静祥和,没有丝毫的嘈杂与喧嚣。
相较于那充满血腥与惨叫的死斗场,这里简直就是天堂。相柳身处此地,心中满是安宁,仿佛每一寸空气都在温柔地抚慰着他曾经千疮百孔的灵魂。
刚来到这里时,他就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浓厚的兴趣。每日除了雷打不动地修炼功法,提升自己的实力,其余的时间他都在这片神秘之地四处游走。
他那敏锐的目光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心中怀揣着期待,想看看这片土地是否会向他展现出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且,这里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自从他来到这个地方,他常常发现,即使连续几个月不吃东西,自己也没有丝毫饥饿之感。
他不禁暗自思忖,难道是因为此地的特殊环境,使得自己的功法修炼更上一层楼,以至于达到了一种可以抵御饥饿的奇妙境界?
然而,这个问题实在太过玄妙,他苦思冥想却毫无头绪,索性便不再去想。他时常静静地躺在地上,凝望着这片澄澈的天空。
那如宝石般的天空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每当他注视着它,内心就愈发平静,所有的烦恼都如同轻烟一般渐渐消散,世间的一切纷争与苦难都被他抛诸脑后。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二十年的光阴悄然流逝。在这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天里,相柳依旧遵循着他多年的老习惯。
在完成了日常的练功之后,他像往常一样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漫步闲逛。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打破了这里长久以来的宁静。
他抬眼望去,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雕与一只浑身漆黑的雕正在高空之上展开殊死搏斗。
它们的身形在天空中交错盘旋,每一次振翅都带起一阵强劲的气流。白雕的羽毛如雪般在阳光下闪烁,它身姿矫健,攻势凌厉;黑雕也毫不示弱,它的双眼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尖喙和利爪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二者你来我往,战况异常激烈,羽毛纷纷扬扬地飘落,宛如一场奇特的雪。
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最终,白雕渐渐体力不支,身上也多处负伤。它艰难地朝着远方飞去,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
然而,它终究还是伤势过重,飞行的姿态变得越来越不稳。在距离地面越来越近的时候,它像是一片失去了风托举的羽毛,重重地摔了下去,扬起一片尘土。
相柳急忙赶过去,只见白雕的眼中满是绝望与不舍。它的腹部有一枚蛋,那是它最后的牵挂。
白雕用那虚弱的目光望着相柳,眼中竟流露出一丝哀求。相柳感受到了它的意图,在白雕的托付下,他答应会将这枚蛋孵化出来,并将小雕培养成自己的坐骑。
听到相柳的承诺,白雕仿佛终于放下了心中的重担,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最终缓缓闭上了眼睛,安然逝去。
从那以后,在接下来的一年里,相柳的生活除了练功之外,又多了一项重要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