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陆家。
太阳光从窗户照耀进来,白色的纱帘,轻轻吹起。
上面的闪片,发出了波光粼粼的光泽。
陆臻希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感觉头有点疼,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慢慢的睁开眼睛。
感觉到自己另外一只手上的触感,侧着脑袋看过去。
看见了坐在地毯上,手牵着自己的手的周忻。
这是周忻第一次留宿在陆家。
陆臻希觉得有点奇妙。
早上的太阳是最暖和的时候,一束光从窗户照耀进来,刚刚好照耀在周忻的头发上。
陆臻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有点软,不是刺手的那种。
她一直都感觉周忻是那种彬彬有礼,性格温和的男生。
这两年,他一直照顾着自己。
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他都是亲手处理着。
有周忻在身边,陆臻希很安心。
很有安全感。
周忻的睡眠一直很浅,特别是照顾陆臻希以后。
手机24小时不关机,身上有备用机。
为的就是,陆臻希能随时随地找到他。
头发上的动作一出现,他就醒了。
只不过,他能感觉到是陆臻希在摸自己的头发,他想看看陆臻希是做点什么。
毕竟,现在的她,每一天都在给自己惊喜。
一束光快要照到周忻的脸颊上了。
陆臻希赶紧伸手挡住了那束月光。
嘴角上扬,有点喜欢现在的状态。
不过,笑容起来的一瞬间,她的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了一个画面。
一个男人以一模一样的姿势,同样睡在自己的床边。
那个男人。
不是周忻。
陆臻希用尽全部的力气去回忆,都记不起来那个男人的脸长什么样子。
越想,脑子里的疼痛感就越强烈。
“好,好疼。”
陆臻希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小脸变得苍白。
周忻立马就睁开眼睛,看见抱住脑袋的人,赶紧起身,把人抱在怀里。
不停的安慰着。
“怎么了?是哪里疼?”
熟悉的怀抱一出现,陆臻希就下意识的靠过去,很是依赖的抱住了他的手臂。
不停的呼吸着。
“头,头好疼。”
陆臻希这段时间头疼的频率越来越多了。
这也是为什么陆淮川会担心的原因。
周忻皱着眉头,单手抱住了陆臻希,另外一只手从抽屉里拿出医生开的止痛药,拿出一片。
“乖,吃下去就不疼了。”
陆臻希乖乖的吞下了药品,低头喝了口水,脑袋靠在他的胸口前。
大口大口的呼吸。
脸色慢慢变得正常下来。
“希希,是想起什么了吗?”
周忻不敢确定,不过,陆臻希的表情有点不对劲。
陆臻希也没有多想,毕竟,周忻是她很相信的一个人。
“看见一个男人,他经常出现在我的脑子里面,可是每一次我想看清楚他是谁的时候,他就消失了。”
一个男人。
周忻知道。
是娄厌。
抱紧陆臻希的手收紧。
是一种护着自己东西的姿势。
他想要陆臻希,可是不想强势把人留下。
“周忻,你知道是谁吗?”
陆臻希抬头看向周忻,眼睛一眨一眨的。
看样子很有兴趣。
周忻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他还是自私了。
他可以等记录臻希自己想起来,但是,做不到亲手推开他。
“不知道,下次你好好想想,再告诉我,我帮你找,好不好?”
陆臻希没有多想,点了点头。
周忻眼神黯淡下来了,手抱紧了怀里的人。
心里有点慌乱起来。
陆臻希最近头疼的频率越来越多了,梦里喊娄厌的名字,也越来越多了。
周忻不得不担心,陆臻希快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他该怎么办?
港城,海湾别墅。
“厌哥,阿飞他们下午的飞机到港城。”
阿洲推着轮椅到餐桌前,帮娄厌倒上了早上煮的咖啡。
“徽徽的卧室都准备好了吗?”
娄厌已经穿了套休闲装,拿着刀叉,吃着早餐。
“准备了,楼上三楼是给他们准备的卧室,全部按照他们的喜好设计。”
阿洲办事,娄厌从来都是相信的。
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下午港城机场。
阿飞穿着一身白色的短袖和褐色的长裤,戴着墨镜,拿着行李箱,岁梦一身短裙套装,背着个包包,手里拿着徽徽的玩具。
而小徽徽坐在行李箱上。
笑的那是一个开心。
娄厌的手下早早就在机场门口等着了,看见走出来的阿飞。
毕恭毕敬的走过去。
“飞总。”
阿飞点了点头,抱起行李箱上的徽徽。
“走咯,回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