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姜宜选择跟娄厌后,脸上就少了些活力,反而多了丝高冷。
扫了眼造型师们,直接坐在沙发上,随手拿了本杂志,随意的翻了翻。
“有什么事?”
阿飞站在旁边,脸上原本都是傻笑,看见姜宜的冷漠后。
从她身上看见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娄厌的影子。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阿飞脑海里飘过这句话后,又感觉到不妥了。
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长得像是正常的事情。
阿洲心里倒是有了落差感,他能感觉到姜宜的变化。
只是没想到,变化那么大。
从前那个阳光向上,对一切充满好奇心的姜宜,消失了。
或许,从他拒绝帮助她的那一刻起,从前的姜宜,就消失了。
阿洲苦涩的抿了抿嘴,才开口。
“小姐。今晚陆家的宴会,需要做造型,他们会帮你准备好。”
姜宜没想到那么麻烦,本想着自己找件裙子就好了。
反正她今晚又不是真的去参加宴会。
她可是有计划的。
放下手里的杂志,起身走进去,从一排礼服前,随意的翻了翻。
目光落在一套银色的礼服上。
是一套鱼尾款式。
上面绣着亮片,裙摆摇晃起来的瞬间,像是一条条银河在闪耀。
十分的光彩夺目。
阿洲看见了姜宜眼底的惊艳,伸了伸手:“帮小姐试衣服。”
“不用。”
姜宜拒绝了。
这样漂亮的裙子,今晚穿出去,太可惜了。
那些血渍会弄脏裙子。
姜宜舍不得。
姜宜拿了旁边的白色抹胸长裙:“这套。”
造型师看向她说的那套晚礼服,觉得很可惜。
姜宜如果选择了银色的那套晚礼服,定会惊艳全场,反观白色这套,有点逊色了。
想要展现出好的造型,造型师出声劝导。
“小姐,你听我说,这套银色的晚礼服是今年的限量款,全泰国只有一套。”
造型师的声音有点柔,一口带着泰国风味的普通话一出来,姜宜差点没有忍住要笑了出来。
脸上的高冷感差点就没有了。
姜宜摇了摇头:“就这套。”
她穿那么好看干嘛,又不是给她举办的宴会,她可不是要出风头的人。
再说了,白色的裙子,上面沾染血迹,才触目惊心。
才够刻骨铭心。
阿洲:“听小姐的安排。”
造型师们觉得可惜极了,不过还是按照姜宜的意思去办。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去了别墅里的化妆间。
阿飞觉得姜宜十分有趣,满脸的好奇心,跟着走进化妆间。
阿洲站在客厅里,觉得没有看见娄厌的身影,很是奇怪,拦住了正在打扫卫生的佣人。
“二少人呢?”
佣人:“少爷用过早餐就上楼了,一直没有下来?”
阿洲皱了皱眉:“他们吵架了吗?”
佣人仔细的回想着,摇了摇头:“好像没有,不过,少爷是突然间就离开了,一直就没有下来。”
阿洲心里顿时就明白了,抬脚往楼上跑。
按下卧室的密码,快速的跑进密室。
看见昏迷在地面上的娄厌,紧皱着眉头,把人扶了起来,走进去密室后。
“厌哥,撑住。”
把人放在床上后,熟悉的从保险柜抽屉里拿出药剂和针管,往娄厌的手臂打了进去。
做完一切后,把空瓶子放进柜子里,发现里面早就放满了空瓶子。
阿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半个小时后,娄厌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声音沙哑到了极致。
听起来很是虚弱。
“阿洲。”
“厌哥,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
“45分钟。”
娄厌揉了揉眉心,支起自己的身子,头部传来的刺痛感让他皱着眉头。
阿洲犹豫了许久,才开口。
“厌哥,你是不是加重的剂量?”
保险柜里的空瓶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娄厌这段时间用药时间,间隔太短了。
“嗯,头疼。”
娄厌靠在床上,捏着自己的眉心,语气里满是不在乎,像是在对待一件不起眼的事情一般。
阿洲比他还要着急。
“厌哥,医生说了,你不能再用药了!”
娄厌睁开眼睛,眼底都是厌气,明显是对阿洲的话很不满意。
他不喜欢这种被人管着的感觉。
阿洲当然知道,他愿意去受罚,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娄厌去死。
“阿洲,你越步了。”
阿洲:“就算受罚,我也要说。”
两个人对视着,眼神里的坚决看向对方,谁不愿意让步。
娄厌的头更疼了,深呼吸一口气。
“够了,你还没有资格管我,姜宜呢?”
阿洲低着头:“在做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