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小布包里的东西,猗窝座明显的愣了愣。
黑死牟…居然随身携带这么一个做工粗糙的笛子?
“谢谢。”将御守收好以后,黑死牟罕见的对着猗窝座点了点头,说出了这个他已经很久都未曾说出过的字眼。
幻姬那个女人,跟黑死牟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猗窝座可从来都没见过黑死牟说出这两个字。
“既然东西已经送到了,那我就走了。”猗窝座也不准备多留,起身离开了。
随着木门被关上,也隔断了黑死牟房间中唯一的光源,整间屋子骤然变得漆黑了起来。
在这空旷的房间里,黑死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其中一只手,不自觉的摸向了挂在腰间的小布包。
在触摸到其中棱角分明的东西以后,黑死牟的头,垂的更低了。
浅草。
被发丝束缚住的珠世,还没来得及从错愕的情绪中脱离出来,身后的洋房中就又窜出来一个矮小的男孩。
“快把珠世大人放下,你个混蛋!”来者嘶吼着,五指并拢,尖锐的指甲直直的对准了捆着珠世的头发,想要用蛮力割开。
一道寒光闪过,时透未来不知何时已经拔出了那把狰狞的鬼之刃,插进了冲过来的那个男孩脖子上。
“来呀,叫一下那位大人的名字。”时透未来知道,自己的神色,绝对够急切。
“珠世大人!”愈史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两只手攥在刀刃上,想用力气把自己拔出来,却惊恐的发现,这把鬼之刃上匍匐的血肉和脉络,已经钻进了自己的脖子里,只要想拔出来,掉脑袋就是一件不可避免的事情。
眼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可能有屏蔽鬼舞辻无惨血液诅咒的手段,时透未来已经冷静不下来了。
她已经受够了无时无刻都在被鬼舞辻无惨监视的生活了。
如果可以屏蔽那个老不死的监视,时透未来还真想去给那个老不死来个大的。
师生情?
别傻了,这点微不足道的师生情,早在时透未来知道自己母亲变成鬼是个老不死的干的以后,所有的对老师的敬重和崇拜,就已经随着母亲死亡以后烟消云散了。
谁会崇拜自己的杀母仇人啊?
除了脑子有病的,时透未来想不出还有其他物种。
“你想干什么?”珠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着面前这个明显有其他想法的上弦陆。
“哎呀呀。”时透未来眯着眼,握着刀的手用力一拧,“这位小姐躲在这里,是为了躲避谁吗?”
就在刚刚,愈史郎冲出来的时候,时透未来并没有察觉到那个方向的动静。
所以,时透未来觉得,这两个鬼之间,肯定有那么一个,掌握的血鬼术能遮掩气息。
“要杀要剐,随你便。”珠世的和服已经渗出了血迹,但还是谨慎的没有说出鬼舞辻无惨的名字。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鬼闯进来究竟想干什么,可珠世觉得,警惕一些,不是什么坏事。
“那就死吧。”时透未来最后一丝耐心消失,直接就把愈史郎的脑袋砍了下来。
容貌稚嫩的人头滚到了地上,露出了愈史郎瞪大的眼睛。
“你个混蛋,闯进来到底想干什么!”
愈史郎有些暴躁的喊着。
这个女人敢动珠世大人!
不可原谅……
不可原谅!!!
愤怒之下,愈史郎的身体走了过来,从地上抱起脑袋,往脖子上一按,不过几个呼吸间,砍出来的狰狞痕迹就已经愈合了。
“愈史郎。”珠世轻轻的呼唤着仿佛小火山喷发一样的愈史郎,示意他稍安勿躁。
不知道为什么,珠世总觉得,眼前这个鬼,好像并没有什么敌意。
执着的让自己喊鬼舞辻无惨的名字,可能是为了确定什么事情一般。
“这位客人,你想做什么呢。”怀抱着这样的疑问,珠世的语气平和了许多。
“你先喊。”时透未来执着的说道。
如果眼前这个女鬼没有脱离鬼舞辻无惨的控制,身上寡淡的鬼血味道只是因为当初承受的血液少,那时透未来此刻压抑不住的兴奋,就是形同虚设。
珠世叹了口气。
“进屋详谈,如何?”
无论结果如何,这个地方都不能久待了。
珠世看的很清楚,上弦鬼对于鬼舞辻无惨来说,就是类似于左膀右臂的存在。
就算这些上弦鬼的心中存着反叛之心,也会被鬼舞辻无惨强行的洗掉为人时的记忆,然后在鬼血的影响下,一天一天的堕落下去,直到成为一个真正的,以人类血肉为生,蔑视生命的恶鬼。
这样的把戏,鬼舞辻无惨已经玩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时透未来看着这个已经镇定下来的女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人放了下来。
寡淡的鬼血,意味着面前的女子根本不强。
旁边那个讨人厌的小鬼虽然看起来强,但更多的还是在无能狂怒。
时透未来不觉得这两个人能给自己造成什么不该有的伤害。
如果跟自己的猜测相反,实在不行,杀了吃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