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架上挂着一件小香风连衣裙,丁文宁双手抹了好几下衬衫,才将连衣裙小心翼翼地取下来。
“这衣服很贵吧?”
单少丰解释说:“你衣服都给我弄脏了,这是我赔你的,你不用担心弄坏。”
丁文宁低头看向脚上穿的布鞋:要是鞋子也弄脏就好了,这不太搭!
“这不会是你提前准备的吧?”
这时,服务员走过来,带丁文宁走向房间内的洗手间。
等她出来,单少丰蹲身下来给她换鞋。
那是一双低跟玛莉珍鞋,穿上去很松软舒服。
“单少,这也是你要送我的吗?”
衣服鞋子都是她的码数,要说不是为她准备的,丁文宁才不信。
“对,都是送你的。小文,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衣服和鞋子,你穿了会好看,就买了。本来是想送你回去的时候,给你当礼物,没想到提前派上用场了。”
单少丰牵上丁文宁的手来到全身镜前。
丁文宁感到很满意:“单少,你为我做的这些是因为那次我救了你吗?”
“也不全是,但是……也有这个因素在。”
还在读大学那会,那是夜深人静的晚上,原主做完兼职,赶往学校的路上,撞见倒在巷子里的单少丰。
他被抢劫,挨了一刀,流了好多血,而罪犯早就逃之夭夭。
原主救了他一命。
自那以后,这家伙总是时不时出现在原主面前,经常要请她吃饭,可是都被原主拒绝了。
只是有时李梅会不经她的同意就替她答应下来。原主不太爱说话,又是那种软糯的性子,加上没什么朋友,比较看重友情,就由着李梅作主了。
“单少,你已经谢过我了,你不欠我的。那份兼职,老板是你堂姐,她跟我说了,是你求她收下我的。你知道对我来说那份工作有多重要吗,真的谢谢你!”
单少丰想说什么,又如梗在喉。
矛盾的他,两边耳朵涌出了不同的声音,吵得不可开交,使得他心烦意乱。
电话响了。
是群主催他们快回去的电话。
人员到齐,就差他们两个了。
包厢门打开便迎上众人目光,丁文宁看到被吃光,只剩饼碎的盒子,心随着碎了一地。
她和李梅相视看向对方,两人敌意高涨。
肯定是李梅干的好事,就想气她,坏了她的好心情。
“小文,你这套衣服要好几万吧?”
“哎呀,你把我们都骗惨了,我们刚还商量着要不要给你募捐一些生活费呢!”
“你做人还是那样不老实,喜欢阴搓搓的搞地下那套,有钱也不是什么不能见光的事,何必遮遮掩掩呢。”
……
“单少刚才不小心泼了我一身酒水,这是他赔我的衣服,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问李梅。”
李梅即刻站出来发表她正义的言词:“我们就别针对小文了,她生活过得挺难的。”
“是啊,要不是李梅将大学欠我陪她去打胎的二千还了,我都要没钱吃饭了。”
丁文宁不等李梅辨说,就拉着她坐下来,“你们不饿吗?”
“都别站着了,坐下来聊吧。”
单少丰边招呼他们,边喊服务员上菜。
二十人的大圆桌,说话全靠喊。他们只能跟自己两侧位置的人交头接耳,有的三人一组,有的两人一组在悄悄说话。
群主端着酒杯,站起来:“我们一起举个杯吧!”
大家都站了起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组这样的局,不会是真的为了这顿饭,他们各怀鬼胎,要么为了显摆,要么为了扩宽人脉,要么为了……
总之,桌上的菜并没有怎么动过,很快他们就移位到边上的卡座上,近距离交流。
丁文宁是真的来吃饭的就没有离桌,单少丰陪着她,李梅跟随群主去了那边。
还有几个零零散散的坐在饭桌前,有男有女。他们无疑都是冲单少丰留下来的。男的过来跟单少丰敬酒,女的则像个温顺的兔子静待出击。
“你和李梅闹掰是因为同一个男人吗?孩子的父亲也是他吗?”
单少丰转动转盘,给丁文宁夹菜。
“我真服了你的想象力!我没怀孕,初吻还在呢。李梅从来没把我当朋友,她就是把我当成她的遮羞布,去树立她的光辉形象,想想真够恶心的!”
丁文宁对于单少丰不经大脑问出来的荒唐话有点气,吃着他剔出来的蟹黄蟹肉,还在挑剔他的不是。
“可是那时大家都在传你有了,还拍到了你去医院做检查。”
单少丰盛了两碗鸡汤,一碗放到丁文宁面前,一碗自己端起来吃。
“我陪李梅去的,她让我保密,你别说漏嘴了。”
另一边摇起骰子,自是没听到。
可桌上那几个人耳尖得很,听到丁文宁这么说,纷纷垂下头来摁手机。
单少丰笑了:“我什么都没听到,你什么都没说,这事要是传开了,那定是风传的八卦,与我们无关。”
“做人要诚实,做鬼才能不讲道理,知道吗?”
丁文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