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们合同再哭？”
恶差摊摊手，掌心现出一沓交换合同，“挑个你合眼缘的小魔头吧！”
一份交换合同也就一张纸，内容极其简单。
合同正面，上下两个表格分别写着两界交换者的详尽资料。
背面主要是两界交换要求，有强制性的和原主要求的，最下边的是签署处。
女孩用手背抹抹鼻水，蹭到衣服上：“你们还挺正规的。”
“人有人道，魔有魔道，放心吧，绝不会坑骗你。”
见女孩终于按照他的频道走，恶差不由的大喜。
“就这个雯子吧。”
恶差双手奉上笔给她：“你把要求填上，然后在下面签名盖印就好了。”
“可是没有印泥。”
女孩保险地签了一年。
就差个印章，这场交换就达成了。
“你两指放到额头，再摁到合同上就有了。”
当印章盖上，女孩手中的笔变成了一条血石项链。
“戴上吧。”
项链戴上，女孩的双眼瞬间空洞，整个人像抽空了那般，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束刺光照了过来，魔界门打开了，恶差带着脱离了肉身的女孩走了进去。
“有人跳楼了！”
医院五层楼高的下面，终于有人发现了天台有人欲要跳楼，纷纷抬头向上看。
嗅到满满当当的恶味，雯子被恶念唤醒。
“要跳就快点，在上面做什么秀呢！”
“是啊，要死就找个没人地方死，晦气！”
“小三逼宫吗？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你就是活该！”
“几个月了？怎么要跳楼了？连堕胎的钱都没有吗？这么可怜，要不要我介绍我村八十岁的大爷给你认识？”
……
听到恶语，她更加兴奋，双眼聚焦，眼前事物愈发清澈，看到了一张张恶脸。
一下子击穿原主肉身的恶念，控制了原主的意识。
雯子笑得很邪恶：尝尝恶果吧！
她脚下的拖鞋投向了那堆人群中，众人纷纷破口大骂。
“就算死，我也要拉你们这些缺口德的垫背！”
丁文宁朝楼下大声吼叫。
缺口德的那堆人，包括被砸中头的都不敢再吱声，慌不择路地跑开了。
“真有意思！”
可惜人界生命只有一次，实在太苛刻了，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丁文宁跳回天台，摸向脖间戴着的血石：“雯子，很快你就能回炼狱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