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琳娇笑得差不多了,觉得口渴,端起茶杯喝口茶,又说:“我派人跟那胡望连一段时日,他给你大姐姐夫君的哥哥送过药。”
跟了近大半个月,胡望连就见过一次程瀚元。
云瑶想,许琳娇大概拎不清亲戚关系,大姐姐夫君的哥哥不就是大姐姐婆婆女儿儿子的舅舅吗?
“可知送的什么药?”
外甥给舅舅送药看似平常。但一个游手好闲之人,怎会勤快地给舅舅抓药?
反之,程瀚元吃着朝廷俸禄,明知外甥没有正经营生,还朝他取药,太不寻常了。
“什么药不知。不过,程瀚元拿到药当晚就找了位姑娘......”
许琳娇朝凤云瑶眨巴眼睛使暗语。
云瑶了然,想起那日给程瀚青诊脉时,胡氏说过,程瀚元不能再有子嗣,她只能指望小儿子延续程家香火。
许琳娇用帕子掩着嘴笑,不知又想起什么?
有了先前的经验,云瑶直觉她没好话。
果然,许琳娇笑得眉飞色舞说:“眼线说,程瀚元烈着呢,一个晚上没停下来。”
“夜黑风高,那姑娘的娇哀声清晰可闻,连隔壁的狗都按耐不住了,哈哈哈哈......”
“......”谁说的古代人矜持?
绝对是没见过古代人的人说的。
“胡望连前几日出京了,回来定会找你三姐姐,你应该有些人手吧?”
许琳娇想,那日调包用的人手应是凤云瑶的亲信。
“嗯,我会留意的。”
云瑶若有所思看向许琳娇问:“简舒瓷的境况你应该更清楚吧?”
连不相干的薛梓柔都会留意一二,许琳娇应是派人时时盯着简舒瓷,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不漏下。
“嗯,她那病是装的,我一早就知道。”
“她们自认打得一手好算盘,嫁给太子保住简家地位,实则那就是个火坑,太子是不会善待简舒瓷的。”许琳娇每一个字都说的斩钉截铁。
云瑶更加确定太子不仅知晓山寨之事,还刻意不救简舒瓷,任其被山匪灌春药,失了清白。
“她只要坐上太子妃之位,咱们都要小心些。”云瑶看着许琳娇提醒。
太子对简舒瓷再不好,面上她也是太子妃。
她若利用太子妃的地位压人,也不是好对付的。
“我是要小心,你小心什么?你家摄政王是摆设吗?”许琳娇眼中满满的疑问。
云瑶简直无语,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什么我家摄政王,你莫要胡言?摄政王是燕瀛的摄政王,燕瀛是她家的吗?”
皇上现在一见到她就横眉竖目的,逮到就教训,这话传去皇上耳朵,还不借机与她不死不休?
“行行,不是你家的,你是他家的。”许琳娇不停点头,只差没说凤云瑶矫情。
薛太夫人大庭广众与南宫夫人定下亲事,皇上金口玉言赐婚,一家人,谁是谁家的不一样。
“昨日不是在麟德殿承认有婚约,怎么今日要反悔?”
许琳娇眼神惊惧,这不是闹着玩的,欺君灭族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