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奴婢死心塌地跟着您,您不能不顾奴婢死活啊,太子救救奴婢,奴婢日后定会更加尽心尽力服侍您。”
“放开,本宫不认识你,你莫要胡乱攀咬。”燕景峦使劲儿抖甩衣角,大声朝那婢女吼。
皇上狠狠闭了闭眼睛,无力地挥挥手。
龙卫军将那婢女往外拖,拖到门口那婢女的声音还在。
“太子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啊,奴婢是为太子做事的,太子救奴婢啊......”
“父皇,真的不关儿臣的事,您一定要相信儿臣。”燕景峦跪着爬到皇上脚边,除了哭求,说不出证清白的话。
“把他也带下去,朕不想看见这个逆子。”
平日就对皇后与太子诸多不满意,此时,皇上一眼都不愿再看燕景峦。
两名龙卫军进来架起太子双臂,太子不走一直求皇上,龙卫军顾及储君身份没有生拉硬拖,就徘徊着。
皇上气得想抄东西砸燕景峦,可宫监司是拷问犯人的地方,没啥东西称手。
“把他嘴塞上,打晕送端庆殿去,封宫。”
云瑶想,皇上都被气得语无伦次了,打晕了还塞嘴作甚?
事实证据都指向太子,但云瑶觉得太子没有动机。
或寻仇,或为财,可太子为什么?
为诬陷南宫凝,这个理由太牵强了。
云瑶朝蔺无尘瞧去一眼。
蔺无尘会意,转看头顶生烟的皇上说:“皇上应记得南岳使臣姚摩泄露的话,杀人之事是南岳人所为,燕瀛皇宫有人与南岳勾结。”
“太子身为储君,勾结南岳,损伤国体对他无益。”
皇上脸色缓和些,沉默点头。
直到今日,只有燕衍和燕景舟勾结南岳、东璃,可他们都在审刑司大牢,年后就要处斩,谁还会为将死之人冒险做事?
“摄政王再去审刑司大牢看看。”
皇上不相信燕景舟还能越出守得如铁桶一般的牢狱。但他毕竟逃出去过,宫里又出了事,燕浔不放心。
南宫聿点点头,轻抬下手,惊风默然离开。
“先前允州被控制,燕景舟就已经掌握了燕衍手中的势力。”
南宫聿想,燕衍自从与皇上对峙,知道皇上不是杀害云飘渺的凶手后,整个人就颓废了。若是允州势力所为,也是燕景舟的谋算。
“燕景舟人在大牢,做这些事必然要传递消息,为燕景舟传递消息的人就是内应。”蔺无尘笃定。
皇上沉默不语,说的没错,只是,这人藏得极深,不好查。
“也不难查。”南宫聿凤眸瞧着皇上,眼神中有安慰,“本王来办。”
憋了半晌的安顺赶紧劝,“有摄政王什么事都能解决,皇上就别操劳了,今日生的气已经够多了,气大伤身,保重龙体要紧。”
“数你絮叨。”皇上没好气地问:“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有那么不争气的儿子生不生气?”
“哎哟皇上,累死奴才也做不到呀!”安顺连忙说。
南宫凝往棚上翻白眼,能不能说正经话?
云瑶沉思想得入神了,他们说着,她听在耳畔根本没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