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要汇报的,小事王爷问了再说。”卫宁实实在在地回答。
“何为大事?何为小事?”云瑶又问,仔细聆听。
卫宁想想说:“大事就太多了,凤姑娘上山采药算大事。”
焰烈点头认同,这事儿太大了。
“比如今日呢?”云瑶边搅药边问。
“今日?早午饭吃得都很好,下晌去了林锐营帐诊脉,然后配药……”说到此,卫宁恍然问:“凤姑娘晚上可有特别想吃的?卫宁去城里买。”
然后告诉摄政王我晚饭吃了啥?
“……”啥也吃不下了!
焰烈撇撇嘴,“你可拉倒吧,腿好了咱们去城里吃,买回来都凉了。”
不是卫宁,摄政王也会派别人,焰烈瞅着卫宁比惊风顺眼。
“好。”卫宁笑应。
“……”你俩整挺好,把快乐建立在她的苦难之上,简直没人性。
男人皆是薄情寡义,这话是哪位明智之人说的?
真理!
……
晚上,营帐的油灯早就熄了,云瑶睁大眼睛躺在床上,慢慢的,眼睛越来越小......缓缓合上。
夜深人静,南宫聿如约而至。
他堪堪走近,轻轻坐在床边,伸手想抚她的脸颊......
云瑶警觉睁眼,霍然坐起身往后挪,“嘶”抻到背,疼了。
假面是冰丝所制,手感细滑与皮肤没有违和,不怕触摸,异常敏感之举是纯粹的......心虚。
“云瑶的脸摸不得?”南宫聿手绕过云瑶身子覆在她背上,慢慢灌内力于掌心。
“云瑶是女子,不可随意摸。”云瑶从容不迫地说。
有道理。
“药酒。”南宫聿另一只手伸到云瑶眼前。
南宫聿的手在她背后,她不能转身,很自然地说:“后面第三个抽屉里。”
男人眸光深邃了些,看着她脸上只有单纯,身子前倾与她近在咫尺。
这时,云瑶才意识到自己指挥有误,这个姿势太暧昧了。可反悔是不是更尴尬?
南宫聿温热的呼吸扑洒在她颈肩的肌肤上,麻酥酥的。
云瑶局促将脸别开,听着南宫聿拉开身后小柜的抽屉,取出瓷瓶,推上抽屉,才暗暗松口气。
没想到,南宫聿拿了药瓶直接将她揽入怀中,拨开她衣襟露出香肩美背。
云瑶身子一紧,这不像治伤!
南宫聿手臂在她身后,将药酒倒在掌心,抚柔伤处。
云瑶下颚抵在他肩颈处,身体紧贴着男人坚实的胸膛,似感觉到他的心在狂跳。
“云瑶今晚很乖。”南宫聿声音沙哑说。
“……”从没闹腾过吧?
良久,南宫聿扣上药酒瓶的盖子,拉开抽屉放进去,再推上抽屉。
云瑶挣挣直起身,将褪下肩头的里衣拉上,抬眸时,目光看进他黑白分明的凤眸中,像是有吞噬之力。
“上一次,本王是不是吓到云瑶了?”南宫聿凝视着,突兀问。
“什么?”云瑶不解,轻声问。
“这次应该不会了吧?”南宫聿再问。
会不会试试才知道。
“嗯?”云瑶一头雾水。
两人距离本就很近,他稍倾身就近在咫尺了,云瑶恍然时,他的吻已落下来。
“……”
他带着薄温的唇,印上她的,云瑶垂在两侧的手迅速攥紧……
他强克制着膨胀的欲念,离开她琼花般的唇瓣,将她轻轻搂入怀中。
他的手好烫,呼吸有些重,云瑶抬手抵住他贴近的胸膛,不可以这样。
“本王情难自禁了,云瑶孝期未过,不该如此。”南宫聿磁性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她颊旁说着。
云瑶深吸气再呼出,缓缓放下手,他的胸膛贴近,将她纤柔的身子置于怀中。
“明知道不该如此,还不放开,王爷什么时候学的言行不一?”云瑶轻浅责问。
南宫聿直起身,双手环在她身侧,眸光深深看着凤云瑶,“云瑶莫要过高约束本王,本王言行相诡,云瑶有重责。”
“云瑶何时能摆布摄政王?”这话云瑶不爱听,这话换了谁都听不下去。
“若不是云瑶,本王何曾失控?”南宫聿理直气壮的。
别说失控,没遇见凤云瑶之前,他以为自己真的是块寒石。
“王爷强词夺理的本事又大了些。”云瑶没好气地扒拉开他的手臂,“起开,云瑶倦了,王爷请回吧。”
她见南宫聿欲说些什么,飞快补充,“云瑶伤势已大好,不劳王爷看护。”
“......”伤好了就把治伤的人往外赶,过河拆桥!
南宫聿离开前对云瑶说:“云瑶的伤尚未全好,肋侧靠下不及腰处还有瘀青。”
云瑶惊愕,直至南宫聿走出营帐,才缓过神腹诽南宫聿太混蛋了!
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