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美眸睁大,不禁提气,莫不是疯了?!
“起来。”
震惊后,云瑶双手很用力推他。可男人就像座山一样不容抗衡,推几下不顶事。
“云瑶留下,本王就起来。”南宫聿耍赖道,用男人和女人与生俱来的力量差距捆缚她。
云瑶推拒得手都酸了,男人姿势未变,她泄了力气,质问:“摄政王不知男女大防?”
“知。”南宫聿大方且纯诚回答。
可在两人暧昧的姿势下,他这诚实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有恃无恐。
特气人!
“云瑶就歇在本王这儿,不然本王不安心。”回去自己营帐,她一准想东想西,再不休息身体会吃不消的。
面对死缠烂打、强势且暗送关怀的摄政王,她既想掀翻压迫,又深深感动,被他的温情麻痹着。
云瑶败了,不甘示弱地握拳使劲儿砸他肩膀,“起来,死重的,压着怎么休息?”
南宫聿翻身平躺在床边,漫不经心地说:“那以后云瑶在上面,压着本王,本王不......”
云瑶飞快按住南宫聿的嘴,咬着牙关,“闭嘴”两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说些什么虎狼之词?!
南宫聿凤眸微眯,手覆在凤云瑶的手上,冷不丁亲一下她的掌心。
随即,云瑶身子猛地一抖,他飞快握紧,拿下来放在自己腰上,像是云瑶的手原本就该长在此处。
他手臂伸过来搂住她,闭上凤眸,很正经很正经地说:“睡吧,晚点还有事情做。”
回到军营,没看到那军医,云瑶眉心一动,笃定四哥哥和五姐姐有下落了。
他们成为燕景舟的保命符,看守的人不会少,关押的地点定然隐蔽,不可轻敌......
想着想着,云瑶缓缓闭上眼睛,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很快睡熟了。
帐外,凤九卿站了许久,直至帐中安静了,才低垂着眸,满是幽郁地离开。
南宫聿慢慢睁开凤眸,眸光清锐,凤九卿应是知道了。但是,五岁的小孩又在山中学艺十年,是怎么知道的?
那年薛寒云与凤启战死,薛太夫人痛失爱女,带着两个孩子去拜祭,悲痛欲绝时述说,让女儿安心,她会照顾好两个孩子……
凤云瑶和凤九卿将近五岁,特别是凤九卿,悲伤很少,扫墓时也贪玩去爬树,云瑶站在树下,照看着弟弟。
这样的情形下,薛太夫人全然没防备。可凤九卿听到了,且深深印在脑海。
南宫聿身子往近前挪了挪,云瑶就在他怀里了。合上眼,回想有她的往昔,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想着她倔强逃婚,出逃时的片段……
慢慢睡着了。
睡下半个时辰,帐外传入惊风低低的声音:“王爷......”
南宫聿纹丝未动睁眼,见云瑶安然睡着,才轻手轻脚地起身,往帐外走。
南宫聿出营帐,云瑶也醒了,迅速起身,下榻提上鞋子。
“不急,等天黑。”南宫聿进来,从从容容走到水盆前,浸湿一块布帕,体贴且随意地递给凤云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