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南宫凝赞同苏盈雪,想到凤云瑶小命没了,她心里空落落的。
“不过,啊瑶你好厉害呀,预测得一点儿不差。”南宫凝羡慕极了,若是她数术也修习得好,一定每天给自己测算,当日不吉她就不出门。
云瑶仍是淡笑不语,她就是想知道自己为啥有前世的记忆,才钻研数术的。答案没琢磨出来,倒成就了数艺。
“我明日要出门接洽一批货,可否劳烦凤姑娘掐指一算呢?”南宫聿横他一眼,姜灿脸上如春风般的笑容倏地散了。
“明日就别去了,不是刚回来,休息一日不会耽搁。”云瑶语气淡淡,更像是关切。
“哎,我待不住,劳碌命。”姜灿显然没听出来云瑶话中之意,叹说。
“那就早去早回,晚饭时兴许做些糕点。”
扛不住糕点的诱惑,姜灿乐得拍大腿,“得嘞,天不亮我就走,下晌一准赶回来。”
云瑶缓慢浅笑。
南宫聿蹙下眉,她不太好。
姜灿脸皮真厚,南宫凝很想给他泼一盆冷水,却想到一件劲爆的事,瞪大眼睛瞅着凤云瑶说:“杨部吏家的女儿杨玥死了,京翎城都传开了。”
姜灿逝去玩笑表情,认真地说:“这个我今日回来时也听说了。锦城郊外闹匪,杨玥和许家的姑娘被山匪抓去,杨玥不甘受辱咬舌自尽,许家姑娘被薛家军救了。”
只字未提简舒瓷,简家是皇后的本家,压下此事易如反掌,估计知情的山匪都被灭口了。但是,为什么也没有提及她?
云瑶抬眸,眸光清幽瞧南宫聿,他丰神俊朗,淡然自若,怎么觉得这是南宫聿与皇后的交换呢?
是简舒瓷害她,才惹出事端,这样交换她是不是亏了?
云瑶垂眸,羽睫微动,南宫聿凤眸瞅着,了然她的盘算。
简舒瓷做的局不假,可证人只有作乱的山匪,供词不足为据。
简舒瓷失去女子最珍贵的清白,成了受害者,发疯般指认凤云瑶。他用摄政王的权威强令她噤声,不得随意攀咬,他们才不敢传扬。
皇后明里不与他对立,心有不甘,提出搜集供词,换个招数想将罪名安给凤云瑶。
涉案审讯他没法阻止,皇后为掣肘他,一番哭诉让皇上旁听。
凤云瑶救了许琳娇,许琳娇知恩图报,假装受惊过度说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不奇怪。怪就怪在,领头的几个山匪也否认见过凤云瑶,一口咬定只有三个姑娘。
若不是他亲眼看着凤云瑶一路被山匪追杀,回来避毒丹毒性发作,若不是他早知凤云瑶为人,真会怀疑她与山匪勾结害简舒瓷。
没有证据,皇后只能退而求其次隐瞒此事,保住简舒瓷的名声。但毕竟死了人,薛家军都知道,也不能只字不提,才对外说,杨玥和许琳娇是意外遇到山匪遭难。
“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跑郊外干嘛去?”苏盈雪心情压抑问。
“这个说法可就各不相同了,有人说是去郊外游玩,有人说是去看锦城花卉在城里被骗的,还有人说山匪是许琳娇的相好......”云瑶以前没觉得姜灿也是个喜好八卦之人。
“女子名节最为重要,无论是出阁还是未出阁,这样一传,许家那姑娘还怎么出门?”苏盈雪同情许琳娇的同时,眼神警告瞅着南宫凝。
南宫凝嘴角一抽,咋就不放心她呢,啊瑶也在呀?
“许琳娇和杨玥两人被抓,现在杨玥死了,他们想怎么编排就怎么编排,死无对证。”
虽说许琳娇以往是简舒瓷的跟班,简舒瓷针对她时许琳娇没少在旁边帮腔。但南宫凝对传谣言的人不屑,觉得太卑劣。
“哎,许家姑娘不好活了。”苏盈雪叹息,“就算这姑娘能扛得住,家里也顶不了,最后大概会被送去寺庙,今后的人生与青灯古佛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