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小唇微展,“他也是因为寂煞伤我,气极了才去找寂煞报仇的。”
衣容点点头,要说羽公子对姑娘绝对是万里挑一的好,更不用说寂煞把姑娘伤得昏迷四日。
“羽公子不会把寂煞抽筋剔骨了吧?”衣容突然瞪大眼睛,惊悚问。
云瑶失笑摇头,也不知道凌风做过什么,在衣容心里成就了残暴的人设?
“寂煞没死?”寂煞武功高强,逃了正常,衣容语气平淡的问。
但寂煞应该不得安宁了,羽公子会堵他家门口不死不休。
云瑶沉口气,低声道:“死了。”
应该死了。她没有亲眼看着寂煞断气,君无妄那一剑刺得稳准狠,大概没有生还的可能。
衣容默默点头,嘟囔一句:“从此消停了。”
怎么有天下太平的感觉?
“叮当......叮当......”风铃声突然响起,云瑶霍然睁眼。
衣容吓一跳,这么早不可能是凝郡主吧?
衣容麻利地整理好药瓶、布带,掖进袖中,匆忙往外走。
来人速度极快,云瑶只希望是她的错觉。她迅速从水中起身,来人已到门前。
“咯吱......”门被推开,南宫聿一身深蓝色锦衣站定在门口,衣容杵在门里,脑弦生锈。
南宫聿淡定自若,堂而皇之抬脚、跨过门槛、走进凤云瑶闺房......
“摄政王请留步,姑娘还未起。”眼见南宫聿要踏上楼梯,衣容顾不得礼数冲到南宫聿面前阻拦。
衣容自知摄政王非要进,她拦不住。可拦不住也要拦啊,这成何体统?
云瑶只来得及穿上小裤和小衣,浮光闪到床前,如一条灵蛇悄无声息钻进被窝。
“嗯。本王看看就走。”南宫聿淡然,话落越过衣容踏上楼梯。
“!”
摄政王要看啥呀?!
她是不是还得谢谢摄政王只是看看姑娘睡觉,而不是和姑娘睡觉?
南宫聿上楼,走进卧房,眸光凌厉落在被纱幔挡得严严实实的罗汉床上,隐隐若现床上躺着一个人。
他堪堪走近,眸光注视着纱幔内的绰影。
走到床前,南宫聿伸手缓缓将纱幔拨开一条缝,看到女子背对着他侧躺着,乌黑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被褥上。
“摄政王?”衣容站在地中央瞅着南宫聿,心不住地颤,他到底要对姑娘做什么?
摄政王太可怕了!
“出去。”南宫聿声音冷沉。
衣容一惊,脚下踌躇,咬唇退出,在卧房门口焦灼徘徊......
南宫聿拨开一边床幔,坐在床边,瞅着用被子裹得严密的人,良久都没有任何举动。
云瑶侧身正好压着左臂的伤口,不舒服又不敢动,这样耗下去她坚持不住的,必然露馅。
云瑶心一横,南宫聿你不仁我不意!
忽而翻过半身,将右侧手臂从被子里拿出来,这样被子就打斜遮着受伤的左臂,右肩臂都袒露在男子眼前。
皙白柔嫩的肌肤、小衣的肩带、嫩粉色小衣一角同时撞进南宫聿的瞳仁,他眸光一凝......
身体燥热,南宫聿迅速闭上眼......
许久,再睁开眼眸,南宫聿起身往外走。
耳边听着脚步渐行渐远,云瑶睁开眼看着棚顶,蹙眉。她受伤了,他辰时未过闯她卧房……看看?
“看看”何意?
看她睡觉不寻常,说是巧合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