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众兄弟小心,先护住主人车驾!”
赵寒松也不禁大吃一惊,好在他慌而不乱,大声呼喊,先让兄弟们稳住阵脚。
李玄月心中一沉,透过车帘向外张望。
赵寒松刚刚才夸下海口,说什么流匪见到他们的架式就先望风而逃。
结果瞬间被打脸。
虽说很丢人,可是李玄月清楚,他所说的话未必没有道理。
等闲流匪确实没有挑战他们的勇气。
现在对方既然出手,就说明这股贼人绝非等闲。
要么他们人数极多,要么他们自己的装备也很不错,甚至还有勇力过人的贼首坐镇。
“主人莫慌,我等一定能够护住主人杀出血路。”
“而且只要我们坚持片刻,等郭将军那边发现不对,也会有援兵到来的。”
赵寒松确实算个将才,及时指挥手下侍卫稳住阵脚,又连声安抚起女帝陛下。
可是,李玄月却没有因此心情转好,反而更加忧虑。
赵寒松之意,或许能护着她杀出去,可是她们自青田县采购的军械兵器恐怕是保不住了。
那可是远远超过禁军装备的精良兵器啊,若让它们落到流寇手中,岂不是更令其壮大实力。
而且,略略观察一下周围的地形,便知道赵寒松所言还是以安慰居多。
虽说赵寒松等人的武艺可恃,而且此处距离跟郭将军约定的会合地点不远。
可是,这山势连绵,阻绝视野和道路,郭将军何时才能发现这边的异常?
李玄月回想起临走之前,青田差役的劝阻之语,不禁后悔万分。
她那时只顾着用贵宾牌耍威风,对于人家的好意劝说竟是半句也没听到心里。
现在,他们果然因为远离官道,来到了完全陌生的山地地形之中,才会中了流匪的埋伏。
“呔!镇西大首领曹英在此,不论何人过往,人财皆留!”
“孩儿们,堵死山道,休教他们走丢了一人!”
“曹英!”
赵寒松闻听对方报上家门,不禁神色一变。
李玄月急忙问道:“怎么?你竟识得这个叫曹英之人?”
赵寒松苦笑道:“来兖州之时便看过。”
“假如不是恰好同姓同名,此人定是宁王昔日麾下将领,在兖州之地颇有威名。”
“什么?”
李玄月也难以保持淡定,神色骇然。
刚刚他们还抱有期望,对方或许只是流踪的乱民,被迫为匪。
那样的贼众,哪怕人数多一些,也不过是乌合之众。
假如对方竟是宁王余孽,而且还是有名有姓的将领,这伙贼人的战力便非同小可。
特别是若他们识破了李玄月等人的身份,恐怕拼尽一切,曹英一伙也要强行留下他们。
除非赵寒松能够连李玄月也丢下,单独突围,否则怕是连他也冲不出去。
赵寒松又急又悔,高傲如他,也不由得想起青田差役的劝说之语。
假如他们当时听了劝告,现在老老实实地多在青田呆上几日,怎么会陷入这等绝望的境地。
“陛下放心,但教寒松还剩一口气在,绝对不让贼人冒犯天颜!”
李玄月心中一沉,赵寒松说出这番话来,忠心可鉴,但也意味着连他也失去信心了。
“假如由赵卿你单独突围,可有把握?”
赵寒松大吃一惊:“陛下这是说得什么话!”
“假如其他侍卫护住朕在此间,借车辆阻挡贼人,你及时突围到御卫军营之中,能早一步带着他们前来支援。”
赵寒松断然摇头:“臣之职责便是护卫陛下,绝对不能丢下陛下突围!”
“陛下,现在尚不到绝望之时,只要御卫军赶到,这些贼人便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李玄月张了张嘴,却终是没有坚持。
她虽然自幼聪颖,得先帝信重,稳定朝堂,以势压人,终平定了宁王之乱。
然而,在战场一线排兵布阵却非她所长。
赵寒松虽然也少经战阵,但现在自己也只能先信任他。
何况以他那死心眼,便是自己下了旨意,这种紧急之时他恐怕也不会遵从。
他们尚未统一意见,那些贼人已经不等了。
“孩儿们听到大将军的话了吗?随我先杀上去!那马车里的必是女眷,切莫放跑了!”
曹英虽是落草,却还是放不下自己曾经的身份,当了贼还自称“大将军”。
听着虽是可笑,可曹英手下确实悍勇。
众贼远远便看到赵寒松等护卫甲胄在身,身材彪悍,却是夷然不惧。
最前面三十余名贼人呼啸冲杀,都没有停下来等待后续兄弟。
他们分出八名最精干的战士围杀向李玄月所在的马车,其他众人杀向除赵寒松外的护卫,使他们无法支援。
赵寒松狂啸一声,直接拔出腰间宝刀,迎着对方的镔铁大q横斩而出。
“当!”
一声清脆的兵器交击之声后,对方的铁q竟然被他一刀斩断!
“啊!”
晓是对方为首的贼人再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