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的自尊心完全不去问不去看。
这些事被燕序深深的埋在心底,谁都没有说过。
池碎玉也只是能猜到他的心结是楼寒,但当年燕序和楼寒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
这些年燕序有心去查当年他不在楼寒身边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当年那个班级的其他人都如同铁桶一个。
无论他如何去问如何威逼利诱,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笃定的没发生什么或者是不清楚。
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呢燕序脑海中无比昏昏沉沉的想。
“嘿!你这小子!一碗馄饨十块钱你都想跑单是不是?!”
“大娘您误会了,我刚刚就是想去外面挪个车,挪个车。”
“你可拉倒吧!那碗馄饨你都快吃完了突然跑出来挪车?你挪车怎么连车钥匙都插进去了?!”
谁在吵架,好吵
楼寒睡的昏昏沉沉,被这突如其来的吵闹声吵的渐渐醒了过来。
他刚坐起身来感觉嗓子一痒,一下子猛烈的咳嗽起来,一度像是要把整个肺部咳出来一样。
“咳咳。”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喝完后才觉得嗓子没那么难受。
房间很矮,楼寒站起身时都微微弯着腰,走到窗边打开了窗。
楼下说的正起劲的馄饨店老板听到头顶开窗的声音,抬头有些不好意思:
“哎呦把你吵醒了吧小楼,真不好意思啊。”
楼寒再次轻轻咳嗽了两声,摇摇头,“没事的,我现在下楼,麻烦李姨把馄饨煮上吧。”
楼寒的话无疑救了那个满脸窘迫的少年一次。
“哎哎,好嘞。”李姨手上握着那个少年递过来的十元纸币,嘴上还骂骂咧咧的指着那个少年:
“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可别在想着逃单了,看你年纪也不大净想着做这种事。”
说完后,李姨捏着纸币转过身回了店里。
那少年总算是松了口气,朝着楼寒的方向很感激的点点头。
站在窗边抽着烟的楼寒轻轻的摆了摆手,他的脸隐匿在烟雾后让人看不清,“下次别这样了。”
说完这句话,他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中关上了窗户。
等他收拾好随手穿了件外套下楼走进馄饨店的时候,李姨已经把他那份馄饨煮好摆在他面前。
“多谢李姨。”楼寒把钱直接从微信转了过去,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将一整碗馄饨吃完后就起身离开。
他离开后周围同样是馄饨店常客的几个人小声议论着:
“那人感觉孤僻的很,每天都来吃饭也不和人说话,孤零零的坐那吃完就走。”
“那人应该是住在这栋楼顶层阁楼的那个租户吧,那阁楼住起来可真遭罪,他那个个子进去人都站不直。”
“可不是嘛。”旁边另一桌正在吃饭的男人也插嘴道,“矮就不说了还小,进门就是厨房。”
“说是厨房其实就是一个小桌子上放了个电磁炉旁边有个水池,那过道我进去都得侧着走。”
“而且啊过道进去之后就是床,旁边就一桌子,桌子旁边有一小门里面是卫生间。”
“嘿,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一开始挑起话题的男人笑着随口问。
“嗨,我之前刚来这边也要租房子,去顶上那个阁楼看过一眼,租金便宜是便宜,但实在是太小了我就没租。”
这男人喝了一口汤,笑的有些猥琐,“不过你们看那小子瘦成那样住那正好,他瘦的也太不正常了,像是”
他没说完做了个动作,旁边的人都明白过来,“应该不会吧,我看那孩子不像这样的人。”
“可拉倒吧,前段时间天还热的时候他都穿外套,有一次拿东西露了一小截胳膊,我看见了上面全是疤。”
“我看他啊也就是面上看起来老实,实际上啊估计不是个善茬。”
男人捏着碗满脸自信的侃侃而谈,仿佛他说的就是事实一般。
“你们这几个大老爷们坐那就背后就嚼人的舌根子!”李姨双手叉着腰气势汹汹的从厨房走出来。
“小楼可是好孩子,别在背后随便说人家坏话!”
几个男人讪笑着有些尴尬的转移了话题,开始谈论起最近发生的大事,经济之类的。
李姨看到他们不再讨论楼寒,才放心的又钻回了厨房里忙活起来。
虽然她对楼寒的了解也不是很深,但她开馄饨店这么多年阅人无数,一看就知道楼寒不是什么坏孩子。
李姨记得很清楚,楼寒是三年前搬到这栋楼顶楼的阁楼上的,房东当时还来她店里乐呵的说来了一个不错的租客。
一下子就交了五年的房租,整个人看起来也干干净净的,中途他还去看过一眼,那租客把阁楼楼道都打扫的特别干净。
李姨那个时候还笑着恭喜房东,这年头能遇到一个合适的租客也不是很容易。
半年后楼寒第一次来这家馄饨店,之后几乎是每天都来。
她那个时候还和楼寒开玩笑,说他每天都来吃馄饨也吃不腻。
楼寒只是很轻的抿了抿唇,笑容很淡又礼貌,“您这边的馄饨很好吃,我对每天吃什么也没太大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