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钱东来怒不可遏的回头瞪去。
一个魏洲阳已经够扫他面子的了,现在居然还有人敢踹他包间的门,当真是不把他当人了?
然而回头看去,钱东来心中的怒气瞬间消散,换来的一头冷汗,他心里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
“二弟,你来做什么?还有海飞?”
出现在钱东来面前的是钱家老二,钱万河,旁边那个是他的大儿子,如今担任公司财务部副部长,他叫钱海飞。
钱海飞身材消瘦,个子高挑,他穿西装,打领带,梳着一头发亮的头发,带着一副黑眼镜,再加上他脸上挂着职业性微笑,给人一种职场能力很强的感觉。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钱海飞是海归名牌大学归来的,他完全是靠着自己的能力爬到了公司财务部副部长的位置。
要不是钱东来利用家主身份一直打压他们父子俩,恐怕钱家老爷子更希望让这钱海飞担任下一位家族家主。
呼!
旁边,钱万河从嘴里拿出雪茄,吐了一口浓浓的眼圈,这种高级雪茄的味道其实很香,并不遭人讨厌,可烟雾却吹到了钱东来的脸上,这让钱东来很生气。
“二弟,你这什么意思?先是踹我的门,又无视我,你眼
中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哥哥,别忘了……”
钱东来刚打算用自己家主的身份打压钱万河,钱万河却先打断了他。
“你已经不是我哥了。钱东来,你被爸从族谱中剔除出去了,哦,对,还有你那宝贝儿子,你们一起的,懂吗?”
“你说什么?爸他,他把我逐出家族了?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这种事……”
“呵呵!”
面对钱东来质问钱万河很是不屑,他轻喝一声再次打断,然后抖了抖双肩,扭着肥胖的身体坐在了那边沙发上,这才慢悠悠继续说了起来。
“你爱信不信,你想跟爸打电话确认也行,但我估计爸他应该不会接你的电话了。”
钱东来不信邪的掏出了手机,他给钱老爷子打了个电话,但结果就如钱万河所说,他打过去的号码是空号,这应该是那边把他垃圾了。
旁边,钱友伟也是慌里慌张的拿出手机,拨打了一遍,同样如此。
“为什么?”
终于,钱东来逐渐接受了这件事,他失魂落魄的摔在了沙发上,他看上去把魂都丢了。
“大伯,哦不,是钱先生。”钱海飞拿着一份账单走了过来。
“钱先生,五天前你私自挪用公司三个亿资产,并不曾做出任
何解释,这已经构成了盗窃罪。
此外,你们父子还给我钱家惹来大麻烦,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现在就打算再次偷窃公司资产,来处理你的私事吧?
正是因为这样,爷爷对你们父子很失望,他将你们逐出了家门。”
“我,我那不是为了给友伟看病吗?”钱东来气得一下站了起来,他尽管已经猜测到出了这么多事老二肯定要搞点动作,但也没想到他这么丧心病狂,居然怂恿老爷子将他们父子逐出门户了。
“当时友伟的命根断了,医院那些人一个个都没办法,是一个神秘的青年出现,他跟我说可以治,但医药费就是三个亿。
友伟他那时好歹也是咱们钱家的少家主,我给他花三个亿救他的命不过分吧?”
“自然,钱先生说的对。”钱海飞很爽快的承认了这件事,他脸上依旧挂着那道职业性的假笑,这让钱东来很不舒服。
“那么,钱先生你怎么证明那三个亿是你用于给钱家的少宗主治病的呢?请问你有发票吗?亦或者能证明你做过这笔交易的录像录音。”
“我……”
钱东来顿时语塞,当时那个人出现的很神秘,而从对方的出手来看也不是普通人,人家也不是医
院医师什么的,给他开什么票?
钱东来想解释,可他忽然看到了钱海飞眼中的戏谑,瞬间他全明白了。
钱海飞跟他爸钱万河不是不明白这件事,而是他们故意以此来搞他的。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他说再多有用吗?
而且老爷子都下令逐他出门了,没有证据老爷子也是会向着钱万河父子吧?
“好啊,二弟,你可真狠啊,咱们好歹也是亲兄弟,如今友伟被废,我们必然不可能争过你,但你为了万无一失,居然还能搞出这么歹毒的手段。
你……”
钱万河看上去可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他甚至笑着摇了摇头。
“哈哈,钱东来啊钱东来,你自己说说你这话可笑不可笑?什么叫我无情,我阴狠?当初你坐在家主位上的时候,可曾少过对我的打压?
我儿海飞为什么是留学归来的高材生?还不是你担心他太优秀,威胁到你儿子将来继承家主之位,所以把他从家主赶了出去吗?
怎么着,现在见我儿子能耐了,你怕了,开始给我打起感情牌了?”
“呸!你特么配吗?”
钱万河真的一口唾沫吐在了钱东来脸上,没有一点留情。
“混蛋,你!”
那边,钱友伟看着升起一
股滔天怒气,